名歸。
端坐於庭下的包仲乃淺墨書院的二院主,無君子之名號,卻也稱得上賢人。三院主寒凝冰此時卻是立於庭下,並未落座,聽著子勿扶琴,不思外道。
一曲扶完的顧信,慢慢回手起身,從庭上走下邁步前行到淺墨書院門外,包仲和寒凝冰卻是緊隨身後一道而行。門庭大開,三人站立,默默無語,靜候貴客。
時不久,便見有三書生打扮的人,背有書箱折傘,手持行山杖漸漸由遠行至淺墨書院前。
兩位君子相見,目光交匯,便眼色帶笑,未開口卻已神交,不失儀表的子勿更是言語帶笑,開口道:
“今日得見子莫,真是百年幸事。”
“子勿如此誇大,卻有失風範了。”
“當年能跟中洲第一天嬌坐而論道,此番卻是未有誇大,子莫雖敗亦是勝也。”
“子勿果然是君子之中的佼佼者也,門下儒修學問頗深,更是出走中洲傳教。”
“力微休負重啊,不想門下儒生卻是學未有成,便出走如今卻也不知身如何了。”
“任重才道遠已,一番番打磨之後更是如美玉上雕刀,光華顯現。”
“朋從遠方來,不亦樂乎。焉能門外立談,快快請進。”
“有道是,閒者休來賢者來。這般打攪希望諸位莫怪。”
“豈會,豈會。”
“客氣,客氣。”
滿臉淺笑的眾人,都是互道了好一番之後才入了書院。子勿更是身居於後,以客為主。子莫卻是連連避過,便同道而行,無主客之分。初次交談便輸了一手的子勿,沒法只能先順坡下,待坐定之後再行起事。
跟隨董墨而來的太史逸、廉青也是跟淺墨書院的諸位微笑低頭見過,頗有點頭之交的意思。
入了書院的六人於庭內落座,門內小書生更是早早便擺好了香茶,甚至不少小書生都扒在庭院外觀看。畢竟那場儒道之爭的動靜太大,甚至成了儒家之後上課中的一文,得見真人的小書生早早便將心中聖賢拋到腦後……
話說當年丟了神秀山的董墨,只能再將雅芝重新建在次山乾元山上。可輸了一場論道的雅芝書院卻並未沒落,而是更加輝煌。甚至有很多聽聞董墨休身、齊家,見解的人都慕道來投。
便有之後的太史逸和廉青,本就是儒家賢人頭銜卻從原先的瑾瑜書院脫出入了雅芝書院。
二十六座書院中,就瑾瑜書院院主周修潔罵子莫罵的最多。卻也不言而喻……
而子婕周修潔也是唯一一人取得儒家君子頭銜的女子,學問不可謂不大。儒家修的浩然正氣之道,卻是借金身或密寶來護陰神之道,雖成道快,卻也弊端顯露。
而陰神之道生前可修,死後亦可繼續修之。便如三境小陰神賢寓……
儒生浩然之道,入了三境困龍之後便能陰神顯化,陰神顯化卻無千里摘花之功,只有千里看花之能。
話回正題,落座之後的子勿顧信又忍不住說道:
“此山乃天地靈脈之所成,受日月精華顯化而來,雖比不上神秀山卻也是跟乾元山相差無幾。”
“此山確實是天地間少有的仙家神山,所有的儒家門生學的都是先師之道,可道出來學問,總是被人分個高下。”
落座的子莫靜靜的飲著清茶,淡淡的回道。而同坐一旁兒的太史逸和廉青卻是臉上笑容更多,相反另一頭兒的包仲和寒凝冰臉上的笑容卻帶了一絲僵硬。
再次沉思過的子勿又緩緩開口道:
“那中洲之地仙家山頭頗多,門下儒生入中洲傳教,雖正一道門睜了隻眼閉了隻眼,可惜卻是成效頗微啊。”
“傳教之學從非一招一夕之事,往往今世所學便得過數十上百年才能顯化出來,只爭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