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開口問道:
“道長,我心中有惑。一個人揹著家中妻子在外風流,不知此人命數如何”
“必不會太好。”
“如果,他的妻子因心中有恨要殺他,那此人能不能活”
“必是不能活。”
說道此處的易清豐心中的驚意越來越甚但臉上不敢有絲毫變化,甚至忍不住都想開口喚行,放於桌下的一隻手也有了一絲握刀的意思。不想,這時表情微微惆悵的鐵雨漸花繼續開口道。
“道長,我還有一惑。”
“請講。”
“人帶上面具之後,時間久了是不是便會忘記自己”
易清豐瞬間改變主意,開口笑道:
“常人會。”
“何解”
“常人七十古來稀,或許未至明心之際便身死,自是會忘記原本的自己。”
身上有絲絲那人的氣息,估計跟那人有些許聯絡,但沒有那人的聰明絕頂,果敢行事,必不是那人。心中有了答案的石趕,不再開口出問。而是露出笑容起身拉著鐵膀驚龍去城牆之上尋找兵勝。
待二人走遠之後,眼內陰陽魚再現的易清豐看著二人的身影,慢慢閉上了眼睛開口低聲道:
“感時花濺雨,恨別鳥驚心。”
幻皮之下的石趕,在此金兌城內自是不敢將神念放出,易清豐的後話自然不曾聽見。再次兵行險招的易清豐劫後餘生~
———————————
在金兌城看戲略有感觸的儒家一行人,如今已經踏入西洲之地兩天時間,日夜兼程趕路的董墨,隨著腳下步邁,遙遙望著越來越近的金兌城,心中百感交集,但都被那一絲絲激動所覆滅。
周修潔很不爽,哪都感覺不爽,西洲之地多山少水,往往數山翻過才見一溪,天地兩氣略幹,年齡不小的那股不安深深刺痛著她。不過好在身腰處掛有一玉清心潤氣,略略舒服。本就修為不低還駐顏有術,哪怕修的不是道家駐顏之訣,也年若桃李不愁嫁不出去的,可惜看上了千年陽男董墨,爛石頭就是耐敲,沒一點兒都不開竅兒。
這種事情在禮儀之州的東州之上,是萬萬由不得女子開口的,早年惜董墨才華的周修潔,為與其並肩,讀書之上苦下功夫,文章妙理雙全。便是許多的儒家賢人都不得不做出一絲絲讓步,恭其一句君子。
眼看著已經行至金兌城百里之處,此時的天地兩氣由原本的略帶乾燥,變成了一絲絲肅爽的涼氣,時至正午,太陽正烈,不想金兌城周遭卻微微涼,不由的讓人心情一悅。
然而好景不長,不過又行幾十裡地,此時的微微涼已經便的帶了絲絲寒氣,甚至更有殘劍,斷刀,不停的從空中飛過,發出絲絲哀鳴,似悔恨,似不捨。
因情所感的周修潔心中的一絲絲不爽,慢慢散去,開口道:
“戰,終究是戰。”
董墨略有所感接道:
“此雖有絲絲肅殺,但更多的是不捨,為人撐傘之人便是死去,也將繼續為人撐傘,他們並沒有死,只是換了另一種活的方式。”
“噢~怎麼說”
“活在後人心中,砥礪後輩前行。”
如若之前感覺董墨隱隱攀上儒家偽聖之境,如今周修潔卻感坐實便開口道:
“你可曾摸到九境”
“似是非是。”
“如何解”
“修為是一種境界,心性便是另一種境界。”
看著略高帶了絲絲偉岸的背影,周修潔沒有再開口,便幾句話的功夫,剩下的路途已不足十里。
城牆之上的白髮兵勝,看著漸行漸近的儒家一眾人,心中疑惑頗多,此西洲之地距離禮儀之州,中隔大海再夾中洲,這行人來此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