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與武小妹同榻而眠的兵武,目光明亮異常,一字未說。
心中早早明悟的武小妹望著相伴數年的簡單漢子開口道:
“武哥,夫妻本同心,你雖未言,小妹卻已心知。兵懿如今已經虛三歲了,小妹願和武哥共同進退。”
“小妹,我欲回老家看看。”
“嗯。”
一句簡單的話,就像兵武的人一樣簡單,武小妹的回答卻更加簡單。
夜無話,兵懿睡在旁邊兒的小床上,眼睛睜的圓大,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半年前跟武進成婚的秦桑,結婚後屢屢被武進氣到,這個莽夫怎麼一點兒都不懂女人的心思,事事都得自己主動。
在床上越想越氣的秦桑看著整四仰八叉打著呼嚕的武進,氣的笑出聲來,心中罵道:
“耍棍,耍棍,整日就知道耍棍。要是我主動下嫁,你耍一輩子的棍把。”
臉上含笑睡的不醒人事的武進,睡夢中遇見了跟隨在玄袍道人旁邊兒的粗袍道人。
那道人一臉微笑的看著武進道:
“去西洲。”
瞬間轉醒的武進看了看一旁含笑看著自己的秦桑開口道:
“桑兒,我們一起去西洲吧。”
“去西洲幹嘛”
“回妹夫家看看。”
秦桑撇了下眼睛,笑罵道:
“怎麼,有了金身一品的修為,感覺自己像個棒槌能頂破天了”
“頂破天不行,頂天卻是不差。”
聽著武進的豪言,心神微微一顫的秦桑臉上掛羞翻身而上對武進道:
“那便去唄。”
“嗯。”
次日,晨起練棍的武進在院中碰見兵武,罕見的二人都沒有動手的意思,武進開口道:
“準備上路”
“嗯,好。”
點了下頭的兵武目視西洲方向,開口道:
“該算算帳了。”
說風便雨的兵武、武進二人,於乾陽初生之時便和武小妹、秦桑,還有懷抱中的兵懿出了武家。
臨行前,跟武蒼伯打了招呼,武蒼伯拽著兵武說了一堆兒沒什營養的話。兵武也未曾流露出煩躁之意,畢竟長輩永遠會以自己的方式去關愛下一輩。
徐家的徐天寶,不知從哪得來的訊息,在武進一行人準備出城之時特意趕來相送。
互相說道一番的徐天寶最後說了一句:
“武弟,只管前行,拒北徐家永遠在你身後。”
“寶哥。”
“趕緊滾,寶哥最見不得一個大男人和個娘們兒一樣,磨磨唧唧的。”
已經成婚的武進,在徐天寶眼裡永遠跟自己未長大的弟弟一般,臨行前扔出了一個小芥子結界,裡邊兒裝的全是好酒。
遙遙的揮手看著武進一行人向西而去。
花府中,前日風風火火的花月羞便帶了易清豐和謝溫氳來跟花榮辭別,說要西行,少則數年,多則數十年便歸。
幾日間天天像天上地下兩邊竄的花榮,腦殼都疼了,處理整個拒北城的事兒都沒這麼頭疼過。
不過還是目送女兒離去,花月羞這一走,略有所思的花榮便前往了孫家拜見孫賢之,不在話下。
出了拒北的易清豐夫妻三人,並未御空而行,而是抓了一個六境的犀牛精代步。此犀牛精體長約二十丈,體態雄壯,是個過山開路的好手,更能掩人耳目,一舉多得。
犀牛背上手上拿出洛書圖的易清豐眼中陰陽魚顯化,不斷的測算著什麼。
花月羞目前星圖呈現出來,似乎也在尋著什麼,過了不久,二人同時看向對方。花月羞目前星圖隱去,桃眼明月微亮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