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光線遊離在近乎完美的側臉上,朦朧昳麗的不可思議,突然——
白岐玉動了。
他猛地伸出手,抓起什麼東西,朝口中塞去。
「……再多來點就好了。」
——
一覺醒來,白岐玉的喉嚨灼燒式的痛。
像唱了一夜ktv那種無法控制的痛。
「咳……咳!」他努力清嗓子,仍是刺痛難耐,「該死,喝酒喝的?這種天氣可別感冒啊……」
他竟然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日頭都西斜了,趕緊給霍教授撥去電話。
霍傳山坐在帳篷前的一片乾淨岩石上,正在引燃篝火。
遠處,一隻野獾從視野死角冒出頭,頂著一身碎草屑,怯生生的左顧右盼。
看到火苗時,似乎嚇了一跳,屁顛屁顛的溜了,屁股上蓬鬆的毛毛一晃一晃的,看的白岐玉樂不可支:「你快看背後!……哎,跑了!」
霍傳山卻不回頭,緊緊盯著白岐玉的眼睛:「……你的嗓子怎麼這麼啞?感冒了?」
「沒感冒,就有點啞,可能喝酒喝的。」
霍傳山叮囑他多喝水,眼見著還要繼續嘮叨,白岐玉趕緊轉移話題:「昨晚夜渡暗澗順利嗎?」
問完了,他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傻,笑了:「看我這個問題,肯定是順利的……」
霍傳山無奈的搖頭:「我可是一著陸,就聯絡你了。」
「抱歉抱歉……下次手機絕對不會靜音了,我保證。」
白岐玉嗓音軟軟的,像毛爪子在心口撓,霍傳山本就不是愛苛責人的性格,更是心軟的像一灘水。
見他沒有追責的意味,白岐玉便討好的講昨晚的事情。
其實他喝得忘我,醉的不輕,一些占卜內容都記不太清了。
印象中只餘下一些支離破碎、彩畫片式的片段,可那種玄之又玄的神秘感是無法忘卻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人挺不錯的,感覺是鄰居中最正常的一個人了。而且,算的真的好準!」
霍傳山來了興致:「具體講講看?」
白岐玉跳過了「封建迷信」的問題,挑了兩個講。
一個是問過去的,說他孤身一人、卻一路貴人相助。
一個是問未來的,說他九九歸一、重歸本心——白岐玉理解為不久他會重回遊戲業工作的意思。
孰料,霍傳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種類似於「鄙夷」、「蔑視」的神情,在光風霽月的霍大教授臉上出現,實在是違和的很。
白岐玉以為看錯了,再定睛看去,霍傳山還是那副穩重、溫和的模樣。
「在評判這位女士的『神能』之前,我想先講講『巴納姆效應』和『諂媚效應』。」
「那是什麼?」
霍傳山溫和的笑笑:「我評價你幾句話,你先聽聽準不準。」
「你說。」白岐玉來了興致,「不準的話,我可不會遷就你。」
「第一,你渴求他人的關注、喜愛,對自己吹毛求疵;第二,你多半時候外向,偶爾也會喜愛獨處;第三,你擁有獨立思考的美德,從來不會無根據的言論。」
白岐玉驚了:「好準!霍教授怎麼觀察出來的?」
霍傳山卻無奈的勾起嘴角:「那麼,你覺得,這三條,對於我來說符合麼?」
白岐玉愣了。
好像……也挺符合的?
見狀,霍傳山頷首:「這就是巴納姆效應。」
「對於寬泛而含糊不清的形容,人們很容易自我代入,覺得描述的就是自己。剛才我描述的三句話,也是經典的巴納姆語句中的摘選。」
見白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