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掛著的,是那枚他已經帶不進去的戒指。
在說完姜家的事情後,江未曾問葉採澤,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他是不是真的不夠懂事,過於冷血。
葉採澤則若有所思答道:「人生苦短,活著就要痛快,你為自己而活,有什麼錯?如果每件事都要分個清楚明白,也太累了。當然,」他又補充道,「當初提分手確實是我的錯,因為當時我一點都不痛快,我的心其實要痛死了」
江未回他的是一個冷眼。
後來姜家再來叫人,江未不再那麼牴觸,但是也多是拒絕,最多讓踢踢跟著回去,他和他父親的事,還是不要影響到孩子的好。
但他也特意叮囑了姜黎,讓他多跟著點,不要讓姜生天有機會對踢踢灌輸什麼他老一輩的觀念。
轉眼新年,江未跟著去了葉家,久違地感受到了過年的熱鬧。
正巧葉採澤一部去年冬年冬天拍的片子上映,全家都擠在家庭影院裡觀看影片,可憐葉採澤這麼大年齡,大過年的還要以這種形式為親戚表演節目。
葉採澤強顏歡笑,江未面對一種七大姑八大姨也是頭疼的厲害,好在有葉母跟著打圓場,讓不會找話題的他沒那麼尷尬。
最開心的還是踢踢,平時沒什麼玩伴的他現在撒了歡,追著兩三個十多歲的領著五六個剛會跑的,一大長遛開火車一樣從門裡跑到門外。
最後還是葉採澤沒忍住,偷偷帶著江未跑了出來。
坐在車上江未還在擔心:「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葉採澤搖頭:「沒關係,以前我也是,待一會兒就走,我爸媽有那麼多人陪著,呆久了又嫌我煩。再說了,我們不還把踢踢留給他們了嗎?」
此時又被丟棄的踢踢吃著冰淇淋吃得鼻頭通紅,被人喊一聲又加入了巡邏的隊伍。
冬夜裡不時有煙花綻放在黑夜上空,車子緩緩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點。
跨界大橋上車流稀少,欄杆上一閃一閃的彩燈晃人眼,江未一時都沒有認出來是哪裡。
直到車子停下,葉採澤降下車窗,江未才意識到他們到了哪裡。
「來這裡幹什麼,又想把什麼扔出去?」江未不解。
然後就見葉採澤又拿出一樣東西。
江未下意識摸一下胸前:「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他一直掛在胸前的戒指,被葉採澤放到了手心裡攥著。
「其實,」葉採澤出聲道,「我還做了一件錯事,在這裡要和你坦白。」
這副認真模樣,江未也被他搞得緊張起來:「什麼?」
「當年我為了讓你吃醋,故意答應和梁梓軒營業,我曾經說,最喜歡他的痣,是騙人的,我當時滿腦子想的,其實都是你的臉。」
聽到這裡,江未出聲阻斷:「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說了。」
「不行,我要全部說清楚。我當時其實已經後悔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公司用你的事業要挾,那時候我還差點和池明宇打起來,不過後來他也幫我許多,就你生日那件吉他,還是他幫我找到的。」
「所有我後來為了謝他,資助了他不少錢,至於我和梁梓軒,他心裡全是池明宇,我和他沒有半點逾越,哦,不,只有一次,就是我去拿這個戒指時,正好遇到他」他說著再次拿出手裡的戒指。
江未耳側已經通紅,再次打斷:「好了,你不要說了,別說了。」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你那時去找了我。」要不是他上次活動遇到了公司裡的前同事,還不知道,那天江未也去了公司。
「所以這枚戒指承載了這種回憶,不要也罷。」話音未落葉採澤手下一揚,竟把那戒指扔了。
夜色中江未只見眼前一閃便沒了蹤跡,他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