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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院了嗎?”
電話掛掉,葉楓一眼掃過不大的房間,少了一個人……
葉楓鬆了一口氣,看來秦白山真的是以彭東的名字登記的。
彭東依然執意捐腎,簽署了一系列知情同意書後,手術如期進行。
秦山在出現腎功能不全時,就申請了□□排期,因為一直沒有適配的□□,一直沒有移植,今年病情越來越嚴重。
“是出去了嗎??”
葉楓吸了口涼氣,這個彭東還真是聰明,去銀行存錢有風險,這是把醫院當銀行用了……
彭東一個多月前找到院方,說願意承擔移植的一切後果,希望儘快完成移植,延緩秦山的生命。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葉楓問。
私立醫院沒有和醫保聯網,任何消費都是自擔,還真的觸發不了聯網報警機制……
周雲飛坐在椅子上蜷縮身體,桌面以上只留下一雙眼睛,一錯不錯盯著那兩隻膚色明顯差異的大手。
“嘿,這個彭東很有意思,他每次來都是交現金,現在秦山的賬戶裡還有兩百多萬餘額。”
“情況不算特別好,但是比我們預想的好,現在還在恢復期。”
葉楓嘴唇翕動,幾次欲言又止,宴笙蓋在他手背上的右手揉捏他的手指,緩解他的情緒。
醫院請專家評估後,認為彭東年齡過大,腎臟狀況也不是很良好,並且秦山的病情還沒有到非移植不可的地步。
“他好像是捐腎,稍等,我確定一下。”
“好像是親戚家的孩子,姓秦。”
一日三餐有人管,活動也沒有受限,只是他自己選擇了不走出醫院大門。
醫院請了幾個專家團隊評估,最終有一個團隊願意冒險試一試。
“彭東的確是我們這裡的患者,前兩天……”電話機裡再次傳來聲音,不過這次他話只說了一半。
那時候可能還需再次移植,但是實際上,患者身體,適配□□,還有金錢是幾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如果移植彭東的腎臟,預後可能不好,建議再等等排期。
“兩百多萬!”連宴笙都忍不住驚歎。
幾個月前,彭東把秦山送到博愛安康醫院,提出想捐腎。
“那不管了,把這個人的病歷調出來拿我辦公室來。”
“是的,他入院前帶了四百多萬的現金,說慢慢扣,反正我們醫院賬目清晰,出院時,有多的錢都會退。”
“他捐給誰?”葉楓追問。
“誒誒誒,沒有,沒有,我在這呢……”周雲飛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對方快速瀏覽厚厚的病歷,將彭東入院前後的情況做了分段總結。
“你怎麼跑下面去了?”葉楓一臉懵。
胡平把能想到監控身份資訊的地方都做了部署,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秦白山居然躲進了私立醫院。
秦山那個時候就在醫院住下了,期間病情再次惡化。
去年他的病情進一步惡化,需要換腎。
但是講明,適配不足的腎移植後,患者後期依然可能面臨喪失功能。
周雲飛舉了舉手裡的筆:“我撿東西,我撿東西。”
“走走走,回去彙報去。”周雲飛搶先一步衝了出去。
宴笙抬腳出門走向樓梯被葉楓拽進了辦公室。
“你和我們一起開會。”
宴笙被迫參與了刑偵的又一次案情參與會。
葉楓介紹完秦白山就醫的情況,胡平給了三個字總結。
“黑吃黑。”
宴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