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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
“胡扒皮又開始掐公雞了。”黃友成咧了咧嘴。
很大可能透過法醫報告,就能直接判斷是他殺還是自殺。
一線城市裡隨處可見的計程車,網約車,在這個城市的夜晚少之又少。
葉楓忙活了半宿,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他趴在辦公桌上剛合上眼,身後電話急促響起。
胡平走進會議室,指揮人關掉了窗戶,順道關閉了門旁邊的暖氣閥門。
會議室裡的窗戶半開著,吹散了屋裡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溫度。
“精神著呢,還能再破十個案!”
古振樂手裡捧著厚厚一摞報告走了進來,胡平撐著脖子望向走廊。
“你們宴主任呢?”
“宴主任忙了一天,還幫忙解剖了,太累了這會辦公室休息呢。”
“喲,宴主任親自上手啦?”
古振樂沒回答,只是睨了胡平一眼,意思非常明確。
不是你們催得急,宴笙也不用那麼著急趕工。
幻燈片開啟,大家一個激靈,不僅殘留的睏意消失無蹤,寒意甚至又浸潤了幾分。
死者頭面部因為撞擊,淤青腫脹,佈滿了乾涸的血跡。
照片上的模樣和寸照上那個清秀的容貌相去甚遠。
經過和彭瀟父母對比dna,對比英才中學彭瀟寢室採集到生物樣本化驗結果。
確認死者是:英才中學初二三班在讀學生彭瀟。
性別男,年齡剛滿16歲,身高1米73,
3月6日清晨六點四十,死者被發現墜落在英才中學校園內正在維護的一處教學樓工地。
結合當天氣溫,周邊環境,初檢屍溫及解剖結果,推斷死亡時間為凌晨兩點到三點鐘。
死者身體多處骨折,頭部,胸腔,肩關節,肘關節,雙下肢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根據骨頭斷面情況,判斷是生前傷,系下墜過程中不斷撞擊鋼管所致。
“嗤……”
會議室裡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死亡前不斷撞擊的疼痛是無法想象的。
不知道彭瀟意識是殘留到最後一刻,還是在不斷疊加的疼痛中失去知覺。
無論哪種,臨死前這樣的疼痛幾乎都是常人難以承受之痛。
宴笙將死者下墜過程中,可能接觸到的所有鋼管表層進行取樣。
提取到數份毛髮,血跡,□□,面板組織。
經過化驗確認都為彭瀟一人所有。
相隔24小時前的凌晨,和前天,大前天並沒有區別,饒安還是吹著冷風,一點沒有春夜的溫暖。
一位還沒來得及綻放的花季少年從高臺墜落,在狹小的空間裡不斷撞擊鋼製腳手架。
砰砰砰的撞擊聲也許傳了很遠,但是沒有驚醒熟睡中的人們。
“這麼多傷?致死原因是什麼?”高墜只是一種死亡方式,但是致死原因還要看具體。
古振樂調整幻燈片,展示了距離地面大概兩層樓高的腳手架位置。
“死者在下墜到這個位置時,後腦勺撞擊到了這根鋼管。導致腦幹遭受重創而死。”
“在現場我們沒有找到明確第三人留下的痕跡。”
雖然現場條件很差,收集了很多東西,但是都沒有驗出明確指向有第三人在場的證據。
“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我們在死者體內驗出了這兩種成分。”
酒精,頭孢噻肟。
天台上採集到的白酒瓶,上面有彭瀟的指紋和唾液,彭瀟體內化驗出了酒精。
看化驗結果,血液中酒精濃度不低,拋去消耗代謝的因素,這個結果也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