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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公路橋在這趟行程中會經過很多座,除了造型長度不同以外,並沒有特別之處。
邊坡上站著的人,幾乎每個都舉著手機不斷接聽撥出,和各個不同的部門溝通交涉。
小區裡各個住戶早已熄燈休息,草坪裡的景觀燈在人行路上投出變幻的光影。
那是連結兩座山巒的隧道公路的露天段,修在幾十米高的半山腰,從鐵道上空飛躍而過,長度不足百米。
“等我一起。”
“可是……”
宴笙在看到警情通報裡的地址時就想好了說辭。
麗景豪庭的門衛室裡,年輕的保安坐得筆挺,目不轉睛盯著出入通道。
他彎著腰,頭都快埋在了地上,舉著手電筒一個個輪子找過去。
四樓兩間相鄰的臥室,平穩的呼吸聲此消彼長。
葉楓的腳踏車再貴,怕是裝上兩個翅膀才能飛過去。
從車頭到隧道橋距離幾百米,車輪下的人經過高速飛馳的列車幾百米的碾壓,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兩道臥室門先後開啟,葉楓率先衝出門扶上了走廊的腳踏車。
列車長重重嘆了一口氣:這趟車註定晚點了……
穿著短袖襯衣的司機呆呆的站著,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水,順著臉頰淌到脖子,染溼了衣領。
他依次檢查好裝置,關閉操作檯後,一邊通知大傢伙一邊率先下車檢查。
宴笙走後,來不及關門先一把拽住葉楓。
他行車這麼多年,撞到過橫穿道口的豬牛羊,但是沒有撞到過人,剛才突然飄下來的黑影是什麼,現在有了答案。
剛才車剛到橋下,上方極速下墜的黑影,讓他誤以為是上面誰路過隨手扔下的垃圾。
“就說路上遇見的。”
趕到的各崗位工作人員越來越多,大家上報後湊在一起合計。
倏然亮起的手機螢幕上的來電是不容拒絕的號碼。
直到黑影重重撞擊到擋風玻璃上,“嘭”的一聲驚得他拼命拉下緊急制動。
烏黑金屬輪子上飛濺的液體越來越多,白光一晃,殷紅扎眼。
他來饒安兩年,出過多次現場,這次的地名都沒聽過,還是鐵路邊,不知道什麼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的地方。
雖然隔著厚厚的牆壁,兩人呼吸的節奏出奇的和諧,彷彿睡在同一張大床。
車身顛簸幾下停了下來,如果不是後續的顛簸,他會以為剛才的黑影,撞擊是自己不小心打盹做夢了……
這一趟跑下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去了,不僅耽誤旅客的時間,也嚴重影響行車計劃。
他顧不得擦拭,扭頭望著剛才經過的隧道橋一語不發。
這條路他這些年來來去去,開了無數次,經過了無數次,但是從來不知道這些橋的名字。
最終決定等。
小區外的商河水潺潺流動,帶著片片落花助力一場更加甜美的夢境。
他確保列車完全停止,第一時間檢查前擋風玻璃,還好沒有撞裂。
葉楓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被宴笙不由分說拽下了樓塞進了副駕駛。
“叮鈴鈴”刺耳的鈴聲攪亂了午夜的安寧。
列車司機知道撞死了農戶的牛羊怎麼賠償,撞死人沒有遇到過。
“開車。”
等鐵路段民警過來給予正確的指示……
但是卷在輪子裡的遺體怕不是那麼容易挪開的,保護現場的經驗他們似乎也沒有。
“這地方太偏僻,你騎腳踏車鐵定沒戲,別擔心太多,咱們到了說不定其他人還沒找著路呢。”
“宴老師這次可能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