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
士氣一下高漲起來,大家的加快了步伐,想的是或許可以花錢租下車子。
誰都沒注意,林天羽的冷汗又下來了。甚至凝成了水珠,把上衣、褲子,砸的濕透。一張臉蒼白的如浮屍。
「來了……和夢裡一樣……」
趙曉東和陳樹正拿著望遠鏡照呢,聽到他恐懼萬分的呢喃,忍不住問:「什麼東西來了?」
林天羽卻答非所問:「我們死定了,都死定了……」
趙曉東和陳樹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離他遠了點。
「楊哥這表弟怎麼回事兒啊?從剛才就一直嘟囔這種晦氣的話,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
「我覺得也是。就算女朋友出軌了,也不至於這樣吧?要我說,人家楊哥又帥又有錢,女人喜歡他才正常,就這呆樣兒,裴詩薰圖他什麼啊?」
「就這還醫生呢?嘖……」
這倆人平日就對林天羽陰陽怪氣的,放平常,林天羽揮著拳頭就上去了,可現在,他根本無心在乎這些。
他腦子裡就一句話:要死了。
逃不掉了。
就算帶著記憶重生一次,也逃不掉的。
因為來的那個車隊,才是真正發現太歲的隊伍。
省國土局的勘探隊。
在噩夢中,沒人詳細去問,但從裝扮和稱呼中可以猜測出,這個「勘探隊」的成員,絕非字面意義上的學者團隊。
與其說是勘探隊,倒不如說,是頂著勘探隊名義的執行神秘任務的軍隊。
不久,一輛越野便緩緩駛入視野。其後緊跟著一輛六座紅旗,一輛小型軍用皮卡。
這陣勢明顯不同凡響,興奮中的探險隊員們卡了殼,停下了招呼的手。
「我去,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型號的紅旗……」秦小酒說,「這是什麼情況?」
管豹見多識廣,示意大家先別吵,他和大地之息的隊長大重九緊盯著越野車的動作。
果然,駛過眾人面前時,越野緩緩停下了。
一個軍漢下了車。
沒有胸章和身份標識物,看不出軍銜。但高大勁健的身材,還是老式的迷彩,都能看出此人不簡單。
「你們是做什麼的?」
「登山愛好者,就一普普通通的驢友社團。」大重九是個老油子,「這不,來爬山的。」
銳利的視線刀子般颳了一圈,軍漢厲聲道:「說實話!」
管豹示意大重九後退,從懷中掏出一包中華,朝軍漢迎去。
「真的是爬山。喏,就是這個飽頭山。可惜還沒上去,發現上山路因為礦區坍塌封了,就沒繼續走。」
管豹當過兵,很懂怎麼和軍人打交道,又是個穩重的,套了一會兒近乎,就聊開了。
「……這不,我們餓了,看到前面有村子,準備去吃頓飯就下山了。」
軍人拒絕了他的煙,只說前面確實有村子,但不讓他們爬山,說吃了飯趕緊下山。
說了一串老生常談的話,什麼不要亂爬野山,不要仗著經驗豐富就輕視危險的。
但法律沒規定不讓爬野山,軍人也只是警告了事。
可楊嶼森卻似乎有了主意:「他們讓我們走就走啊?他們算老幾!法律都沒規定不能爬野山,我們就爬,能把我們怎麼著?」
裴詩薰不安地說:「看他們這架勢,可能有什麼緊急任務之類,我們不要硬碰硬……」
「小娘們兒家懂什麼!」
楊嶼森拉住管豹,讓他去和對方說,讓大家搭個便車進山。
管豹十分為難,可楊嶼森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二人對峙的檔兒,不知為何,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