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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延蹙眉,眉心升起一點煩躁。
「嗯。」
小男孩搖了搖腦袋,一副小大人說教的語氣:「我爸爸也總惹我媽媽生氣,他整天抽菸喝酒,我媽媽總罵他,他的肺都要被抽成黑色的了。」
「但是媽媽都是因為關心他的身體,要不是媽媽愛爸爸,換個人她才懶得管呢。」
聞言,殷延眸色微滯,眼中劃過一瞬間不易察覺的無措。
蘇時意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也會是他未來的妻子。
所以,她是在關心他。
他一個人慣了,冷冷冰冰地活著,鮮少收到身邊人真心實意的關懷,以至於他不習慣被關心,於是下意識地抗拒。
色盲的事,是他心裡結痂的疤,他不願為人所知的過往。
那些不太好的過去和不堪,不夠完美的自己,他並不想暴露在蘇時意的面前。
可這樣的抗拒和封閉內心,只會一點點推開她,會讓她覺得,他沒有給她任何安全感。
殷延抬頭望著某一處亮著燈的窗戶,就在他駐足許久,剛準備上樓找他時,就看見窗戶裡的燈熄滅了。
他的腳步驟然頓住,路燈下,男人的身影被扯得很長很長,孤寂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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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過去,兩個人再次陷入冷戰,殷延連續幾天往蘇時意這裡送花,蘇時意卻始終不為所動。
她的態度也非常明顯。
只要殷延不答應去看醫生,她就一直不打算理他。
心疼他是真的,生氣也是真的。
哪怕希望再渺茫,她也得逼他去試一試。
這天下午,蘇時意正坐在辦公室裡,電腦上正在查和色盲手術有關的資料。
之前殷子墨告訴她的是,殷延的眼睛是因為幼時受到重擊,導致視覺神經受損,腦部有淤血。
這種情況下,想要根治的唯一辦法就是開顱手術。
這種手術的風險有多高,康復機率又有多少,蘇時意多少是知道的。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財務部總監拿著檔案走進來。
蘇時意從電腦前分出神,聽見財務部總監說:「蘇總,就是您之前讓我盯著的,臨城那塊地皮,週末就開始競拍了。」
是那塊蘇時意看上的,想用來建實驗室的地皮。
財務部總監欲言又止:「ry資本也是競標方之一。」
蘇時意翻檔案的手一頓,抬起頭淡淡道:「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的蘇總。」
財務部總監前腳剛出去,小七後腳就敲門進來了。
「時意姐,剛才財務收到一筆兩千萬的轉帳。」
小七小心翼翼地說:「是殷總那邊打過來的。」
蘇時意愣了下,大概知道殷延這一下是什麼意思。
求和唄。
她抿了抿唇,給競爭對手打錢,真有他的。
「先放咱們帳上吧。」
小七應了一聲,剛推門出去,臉上羨慕的表情就已經徹底藏不住了。
有錢人哄老婆的開銷也太大了吧。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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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霓虹閃爍,時鐘指標不知不覺指向了八點。
蘇時意把所有工作處理完,剛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回家,手機就忽然響起來。
她接起電話,就聽見許恆瑞小心翼翼的聲音傳過來。
「蘇小姐,請問您現在方便來照看一下殷總嗎?」
許恆瑞頓了頓,「殷總今晚有個應酬,喝了不少酒,醉得很厲害。」
蘇時意怔了下,剛想說話,就又被許恆瑞打斷:「殷總這幾天一直接連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