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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裡,只有他自己,在懷念他的母親。
他又做錯什麼了呢?
心口像是被人緊緊糾起,難受得讓她有點喘不上氣來。
蘇時意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
因為她好像和林沁晚是一樣的人。
她們都一樣過分。
一樣在騙他的真心。
蘇時意的喉間忽然開始有些發澀,心情變得五味雜陳起來,那陣沒由來的慌亂和愧疚,讓她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慢慢的,他抱著她的力道終於一點點地松下來。
脫離了他的鉗制,蘇時意終於得以看到他的表情,她發現,男人眼裡的晦暗情緒褪去些許,恢復了幾分平日裡的清冷剋制。
剛剛他流露出的脆弱彷彿只是她的錯覺。
腦袋裡亂糟糟的,蘇時意深吸一口氣,男人身上殘存的體溫還沾染在身上不曾散去,脖頸那一處依然灼熱一片。
「你喝醉了嗎?」
「沒有。」
殷延似乎沒打算對自己剛剛的行為做任何解釋,平靜地拿過她手裡提著的包裝袋,轉身往屋裡走。
哪怕他再不想承認,可現實是,他剛才的的確確
失控了。
看見他背影走遠,蘇時意回過神,甩了甩勒到有些不過血的手指,立刻抬腳追上去。
房子裡還是和上次來時沒什麼區別,色調灰暗一片,她環視了一圈,發現沒看到十一。
蘇時意輕咳一聲問:「十一不在家嗎?」
他聲線微啞:「送去做護理了。」
「哦」
但她還是特意把前兩天網購的狗糧帶過來了。
蘇時意抿了抿唇,剛想繼續開口說話,就被殷延淡聲打斷。
「不早了,我讓許恆瑞送你回去。」
聽見這句,蘇時意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趕人。
她才剛來!!
哦不對,剛才在門口被他抱了有一會兒了。
但是,剛剛還在門口把她抱的腿差點麻了,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看著男人冷漠的側臉,有點生氣,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明明有些人在某些時刻就是很脆弱,需要安慰,可他偏要冷著臉推開你。她甚至不明白殷延到底在跟誰較勁。
跟他自己,還是跟她?
還是說他剛才抱她那一下,並不是因為是她,而是因為她剛好在他最需要擁抱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出現了?
思及此,蘇時意脫口而出:「那你剛才還抱我呢,不是喝醉了之後在耍流氓嗎?」
她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你要是不承認你剛剛是喝醉了不清醒,那你就是有企圖。」
蘇時意就站在那,腰背挺得筆直,目光很倔地看著他,大概是今天不從他這兒得出個答案就誓不罷休一樣。
「你不說,我今天就不走了。」
空氣裡,兩人視線交匯,蘇時意很有氣勢,不躲不閃。
客廳裡陷入僵持不下的靜默中。
殷延眼眸微眯,眸色逐漸深邃晦暗,讓人很難辨出情緒。
片刻,他忽然抬腳走近她。
蘇時意的背後就是牆壁,殷延的忽然逼近讓她下意識退後一步,後背直接抵在了冰涼的牆面上。
男人的肩很寬,擋住了身後一部分的光線。
極富侵略性的氣息突然襲來,蘇時意呼吸一滯,怔怔地撞進他的視線。
男人的眼眸極為黑沉,沒有眼鏡加以掩飾時,目光好像變得更加赤裸直接,壓迫感很強。
剛剛擁抱時,蘇時意其實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