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意識前,她彷彿聽見卞承儀再喊她的名字。
「花憂,花憂?」
「醒醒!你的藥在哪……?能堅持一下嗎……阿憂!」
再醒來的時候,花憂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愣。
她伸出手搭了搭自己的額頭,特殊時期導致的高燒讓花憂徹底確認了是一千六百米的脫力誘發了她的特殊時期的事實。
勉強把自己撐起身,花憂突然反應過來身旁還有個卞承儀。
卞承儀似乎已經盯著她有段時間了,她合上了手上像裝飾品一樣存在的筆記本,眼神依舊無波無瀾:「醒了?」
花憂沉默,卞承儀卻沒有出去叫醫護老師的意思,在這間原本的單人病房內又接著道:「你還記不記得,發生了點什麼?」
花憂搖搖頭,略帶著點試探地說:「我是不是脫力暈倒了……」
「嗯。」卞承儀好整以暇地說,她反覆揉搓著這本筆記本,隨後把筆記本往架子上一擺,語氣聽不清喜怒,「花憂,你當了快十八年的oga,不知道特殊時期前要嚴格服藥控制嗎?」
「啊?」花憂想說她才當了沒幾天的oga,這委實不能怪她啊。但她哪敢這麼說,只能先低著頭不說話,像一個認錯的小孩子。
「先不和你計較你一個月為什麼會有兩次特殊時期這回事了。」卞承儀似笑非笑著說,「你知道,如果當時我不在,你的資訊素會失控成什麼樣嗎?」
花憂依舊無話可說,只是抬起了頭,眼睛眨巴眨巴著略帶委屈地盯著卞承儀看。卞承儀最受不了的就是花憂的這幅神情,她湊近花憂的身體,臉貼進花憂的額頭,她們實在離得太近,連身體中最隱秘的資訊素都交錯混亂在一起,令花憂幾乎一瞬間都停滯了自己的呼吸。
隨後,卞承儀把頭埋進了花憂的頸窩。
「就當你騙我的代價吧……」
她雙手握著花憂的兩隻胳膊,鋪面的海風鹹澀氣息讓花憂的身體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卻又被死死按住。
「拜託了。」
「或者說,我懇求你。」
「不要再讓別人聞到你的桃花香了。」
隨後,在花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口咬住了花憂的後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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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年夜快樂呀!
第17章 主權
雖然知道卞承儀沒有壞心,但是花憂還是在心底狠狠記了一筆。
哼!
除開疼痛感之外,一種奇異的安撫感往骨髓裡橫衝直撞地躥。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流逝,花憂的呼吸逐漸變得趨於平穩。
卞承儀鬆開她,眸子很幽深地看向花憂。
桃花的香氣依舊如縈繞著她們周身的每一寸方位,花憂在臨時標記後試圖控制,卻發現有了些許事倍功半的情狀趨勢。她高燒還未退,眼神略帶迷濛地看向卞承儀,似乎對她的生氣感到些許愧疚,又有些許迷茫:「為什麼別人不能……」但在看到卞承儀的臉色後,花憂又把話音硬生生止住了。
此刻,任務進度條正式突破百分之六十。
花憂想,她暈倒一次能讓進度突破那麼多,暈得值!
卞承儀鬆開她的手臂,坐得稍許離花憂遠一些。
在這陣桃花香中,她的呼吸相對於花憂來說,反倒不規律了很多,甚至心臟都跳得很快。她艱難地咳嗽了兩聲,低著頭悶聲道:「你現在,可以把剛才的話忘了。」
花憂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可不是她要的進展。但是她現在因為高燒的緣故,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好。
靜默了一會兒,花憂還是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