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憂思考了一會兒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明明她今天生日當主人還要求客人幫她調料。但是她調的真的很難吃……屬於會讓人食慾下降一大個檔次那種。
她從小到達都對火鍋有種別樣的熱愛。主要是小時候饞,但火鍋屬於額外消費,照顧她的親眷很少會滿足這種願望。她第一次去火鍋店是在她十歲生日那次,她在沒有蘸醬的前提下足足吃了一疊肉,還被親戚笑話這是個肉祖宗。只不過,在她第一次嘗試自己調料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汁水調多了,那個料鹹的無法入口,導致花憂從小有了心理陰影。
正在花憂胡思亂想之際,卞承儀端著兩個人的兩個人的調料盤迴來了。她彎腰把調料盤端到花憂的桌前,劉海和頭髮在她身上打下一層陰影:「嘗嘗。」
花憂用筷子蘸了一口,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種幸福的表情。
好好吃!
花憂覺得這才是醬料的真正本體!
她從前吃火鍋,因為嫌棄自己料調的不好,又不想麻煩別人,所以養成了不沾醬和其他調料的習慣。但真的有一份上好的調料放到她面前,她還是覺得無比幸福。
「卞姐姐,太好吃啦。」花憂意猶未盡地把筷子擱在碗上,「你是不是專門研究過啊。」
卞承儀輕微地笑了一下。
她總是會在意一些細節,去試圖討一些大人的喜歡。大人的喜歡似乎是沒有討成功,但是如果能讓花憂開心……
這也不錯。
菜很快陸陸續續上了過來,花憂先喝了一碗豬肚雞牛肉粒湯,又給卞承儀盛了一碗:「卞姐姐,你嘗嘗,牛肉粒湯,沒嘗過簡直就是白來。」
卞承儀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口。
從小到大,她基本都是在家裡靠營養師定製的菜譜吃飯的。出去吃的機會很少,一些邀約基本都會被她拒絕,火鍋雖然在小型家庭聚會的時候吃過兩次,但到底都是忙著給大人往湯裡下菜下肉的佈置,吃到自己嘴裡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各何況喝湯。
但是花憂好像有魔力一般,她似乎總是能讓她破例的那個人,讓她願意違背營養師的醫院出來下館子;並且,花憂還有一個能力,就連能讓一頓平平無奇的火鍋也變得活色生香。「這裡的黃喉真是一絕……還有毛肚,又脆又香,就是最好別超過五秒……」
看著卞承儀放毛肚放得有點久,花憂把自己那片燙好毛肚直接夾到卞承儀的碗裡,又把她那塊毛肚放進自己的碗裡:「吃我的試試看!讓卞姐姐你知道什麼叫恰到好處的『掌勺功夫』啊。」
卞承儀略帶遲疑地咬一口,她之前只吃牛肉和蔬菜,還沒吃過這種東西。
真的嘗到嘴裡,才發覺她的人生之前……似乎錯過了很多人生美味。
花憂一邊把大塊的肉往鍋裡丟,話也沒停過:「卞姐姐,你是不是吃這種東西吃得少……沒事,下次我帶你多吃點好吃的。」
花憂說話的語氣,讓卞承儀品出了有點關愛的味道……
卞承儀輕輕咳嗽了一聲:「我不是吃不起……只是家裡管的嚴。你多吃點就行了。」
花憂捏了捏自己的臉:「唉,你看,我每天零食當飯吃,感覺都要比之前胖一點了……」她說到這裡,神色就顯得不那麼高興了,放下手,說話間還有種略帶這點愁眉苦臉的味道,「卞姐姐,你覺得我比之前胖了嗎?」
在花憂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卞承儀伸出手,穿梭過火鍋漫起的裊裊煙霧,去捏了一下花憂的臉。
隨後,她鄭重地搖頭:「明明瘦的只讓我摸到了骨頭。」她把鍋裡差不多已經熟了的牛肉往花憂碗裡夾,「再多吃點。」
花憂還在那碰著自己的臉發愣,碗裡就快堆成山了。
「停停停……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