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這麼喜歡奶油的嗎???
花憂滿頭問號地繼續跟在她身後回了班級。
卞承儀回到位子上,而花憂想了想,走到班級最後面,試圖把凳子往前搬。
「麻煩。」卞承儀說了句,隨後過去把她同桌方瑾瑜的位置拉過來,「別折磨你的胳膊了,過來坐。」
花憂也不推脫,大大方方地往原文女主方瑾瑜的座位上一坐,往卞承儀身邊湊,一副理所當然等她分麵包的樣子。
卞承儀:……下次我一定多買點吃的。
她買的到底是一人量,分兩個人難免單薄。卞承儀還好買的是中飯和晚飯的量,還能夠讓兩個人吃飽。分到最後卞承儀無端地感覺自己像是沒做好這件事情,帶著輕微的喪氣:「我要去洗手間了。」
末了,她看了花憂一秒。
花憂也就反應了一秒,連忙站起身:「卞姐姐,我也要去!」
她們又並肩地往洗手間去。
路上的時候,班主任徐老師正和其他女老師一起去吃飯的路上,看見卞承儀和花憂走在一起,像是看見了什麼大新聞:「哎,我知道承儀不愛吃飯,花憂,你怎麼也沒去啊?」
花憂笑笑:「換,個,口,味。」
竟然是把卞承儀的藉口放到這裡來了。
卞承儀頗感道一些無奈。
洗手的自來水冰冰涼的,卞承儀往洗手檯內甩了甩手,走到門口,踱步了一會兒,思考了半天還是沒往洗手間裡問喊一句花憂,你還在嗎。
走了嗎?這麼快的嘛?還是沒出來?
正當卞承儀躊躇之際,花憂這才出來。
等都等了,卞承儀站在門口,乾脆就等得大大方方吧。
還沒等卞承儀問,花憂就面色很差地虛弱地說:「卞姐姐……我好像忘記帶東西了。」
卞承儀馬上懂了。
花憂在浪費她時間這件事情上像是有無師自通的天賦。卞承儀拿東西回來的路上這麼想,但她就像著了魔一般願意為她浪費時間。無論是食堂吃飯,又或者路上看貓,這對高三生來說,似乎都是一種可以省出來的時間節。
花憂就像水一樣逐漸填滿了她校園日常的空隙。
而她並不覺得反感,甚至覺得,有時候寫作業寫久了一抬頭,能看見她的話,她不會再皺眉了。相反的,她還會安靜地看她一會兒,就像看一種奇異的打翻的顏料桶用色彩去填滿她黑白單調的生活。
就好比現在。
她從化學書裡抬頭,花憂正在看窗外的一枝被修剪完的桃花,側臉精緻小巧。
花憂看得連午飯都吃得有些許潦草,感受到了卞承儀的視線,方才回過頭來,笑容明媚勝過三月的窗外桃花:「怎麼啦?」
「沒什麼。」卞承儀又低下頭咬了一口奶油麵包。
甜的。
班級裡的同學似乎也逐漸不太對卞承儀和花憂能和平共處這件事感到驚奇,高三的大家只會分別和自己更相熟一些的那個打個招呼,這個叫「班長」,那個道「花花」,隨後就各忙各的去了。連化學筆記都來不及看呢,著實是沒更多的空去關心八卦動態了,說不定明天那兩人又成死對頭了。
似乎是怕方瑾瑜也要回來,花憂麵包都沒啃完就跳了起來,把椅子歸位,非常自然地拍了拍卞承儀的肩膀:「回去了啊。」
卞承儀視線沒有從書上立刻移開,只是點一點頭,就像是示意她知道了。
下午考完四門,夜色將近傍晚,能回家的同學迫不及待地各回寢室收拾一下行禮,準備星期五回家去了。
花憂也不例外,她知道原身是要回家的。和三個室友道了句再見,她走出校門,往家裡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