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才注意到,樓下那幫人,好像就是江韌他們的同學。
他們很熱鬧,樓下說話,很容易傳到樓上。
不知是誰,驚訝的喊:“這就去開房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說的太響,一群人壓了嗓子。
但這句話,已經落在了袁鹿的耳朵裡,深深的扎進她的心上。那種感覺,就好像聽到自己的丈夫跟情人開放一樣,她一刻都坐不住。
這事兒,若是不發生在她眼皮子下,她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可現在,這事兒就落在她眼裡,她有些受不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跟別人上床……
這事兒,連想都不能想,他怎麼可以跟別人上床?!
她蹭一下站了起來。
盛驍停了話頭,“怎麼了?”
她咬著唇,什麼話也不說,直接跑下了樓。
她找到了老闆,問了他們的房間號,由著她是跟盛驍一塊過來的,這老闆正好知道盛驍的來頭,所以也沒瞞著,直接就告訴了她。
“怎麼了?你找他們有事兒。”
袁鹿沒搭,直接找了過去。
她一口氣跑到房間門口,停頓一秒後,用力拍門,一下又一下。
一直到裡面的人終於耐不住,開啟門。
開門的是景菲,她身上披著浴袍,特別的刺眼。
“你要幹嘛?”
袁鹿一把將她推開,衝了進去,江韌裸著上半身,坐在床尾。
他抬頭的瞬間,袁鹿沒忍住,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你這個混蛋!”
江韌蹙眉,揉了揉發疼的臉頰,喝道:“你發什麼瘋!”
他站起來,揚手就要打回去。
袁鹿下意識的躲了躲,但他的手沒有甩下來。
她低著頭,咬著牙,等著他。
“沒完了是麼?”他換了手,一把將她從眼前推開,“我喝醉了,把你看成景菲了。”
景菲:“袁鹿,你能不能要點臉?”
袁鹿看著江韌,用力的咬住下唇,下一秒,她一把將景菲推了出去,用力把門甩上後,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打他。
發了瘋一樣,徒手打他,“你跟她上床了?上了幾次?!你說!你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為什麼變成這樣!江韌!你對得起我麼!”
她下手極重,失智一般。
指甲抓過面板,留下道道抓痕。
江韌躲了一陣,終是不耐煩,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一個轉身,將她摁在了床上,“沒完沒了了?”
袁鹿胸口劇烈欺負,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可以看到她眼裡的眼淚一點點變多,然後從眼角慢慢溢位來,順著滑出眼眶。
兩人對視片刻,江韌的酒精還未散,太陽穴滋滋的疼。看到她的眼淚,更是心煩,他低頭要去吻她,袁鹿一下避開,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沾染到了眼淚。
鹹澀的滋味在嘴裡蔓開。
袁鹿牙齒咬得咯咯響,門外景菲開始敲門,她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沒有資格在這裡發瘋。
她算什麼呢?
她倏地張嘴咬住他的手腕,雙手死死扒住。
江韌初時還忍著,可袁鹿當下是認真了,那勁頭,像是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疼痛讓他暴躁起來,用力捏了一把她的後頸,袁鹿吃痛的鬆開了嘴。人被他一把拽開,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嘴上沾染著他的血跡。
江韌:“你發什麼瘋?給臉不要臉,就給我滾!別妨礙我。”
她哼了一聲,吞了口口水,喉嚨裡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