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受。
兩人面對面站著,中間隔著一個過道的距離。
外面開始起風,這顯然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躲雨地,風吹進來,夾雜著雨水。
一直這麼下去,即便是夏天也會感冒。
袁鹿:“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人送雨衣過來,你這樣會感冒的。”
“手機進水了,沒法開啟。”他靠著牆,站在陰影裡,語氣沉沉,聽不出來情緒。
袁鹿站的這一面,路燈光恰好就落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穿的雪紡衫,溼了就等於透明瞭一樣,貼住面板,輪廓盡顯。
袁鹿側目看著外面,不知道該說什麼,盯著這瓢潑大雨,只想它快點停下。
風吹在身上,著實是涼颼颼的。
等了會,雨也不見小,她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也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
暗處的那雙眼睛,盯了她許久。
袁鹿終究是沒法忽視他的眼神,抬起頭看向他,問:“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兒麼?”
“你說呢?”他咳了一聲,冷冷淡淡的說。
“我不知道。”
“你捏了我的把柄,自然是殺人滅口。”
袁鹿噤聲,抿著唇不再吭聲,她當然知道他這話不過是妄言。
“說吧,你想怎麼樣。”
這話出來,算是坐實了袁鹿的猜想。
他大概是覺得她有意去挖他的私隱,以此來威脅他,逼他跟她在一起。
沈蘊庭可以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