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跟著,我就是順路。”他沒拿,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聳著肩。
袁鹿盯著他看了幾秒,把礦泉水插在了他臂彎間,而後轉身走了。
萬歲下意識的加緊,猶豫幾秒後,還是跟上,照舊是隔著幾步的距離。
袁鹿也不管他,研究了半天路線,又給晴子打電話問了半天。
萬歲聽了幾句,主動上前,給她買了票,說:“我帶你吧,這條路我熟。”
袁鹿看他眼,“我剛才說我要去什麼地方了?”
他一愣,把卡塞給她,“先進去,地鐵快到了。”
他看了看時間,一把抓過她的手,往裡走。
進去正好車子到站,這會地鐵人不少,有兩個空位,但隔著距離。
萬歲:“你坐這邊,一會要下車我叫你。”
袁鹿坐下後,他就去另一個位置坐著。
她今天穿的明豔,很容易找。
這一路,袁鹿跟在他身後,輾轉了好幾站,總算是安全到了目的地。
在看到熟悉的景物時,袁鹿才徹底鬆口氣。
萬歲問:“你宿舍就在這裡面麼?還是在其他地方?”
“就在這後面,離得不遠。”
這還是袁鹿首次回應他的話,萬歲回頭,朝著她笑了笑,“用不用我送你到裡面?”
“不用了,今天謝謝你。”
“這幾天別抹沐浴露,還有結了痂別用手去扣,等它自然脫落。”
“紙上都寫著。”她拍了拍包。
“怕你忘了,多囑咐兩句。”
“謝了。”
“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希望你不要把上次的事兒記在心裡。”
袁鹿:“一碼歸一碼。對了,有個事兒我剛才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萬歲猜到她要問的是什麼,明明沒戴手錶,假裝看了一眼,“我稍後還有個預約好的客人,得趕回去,你快進去吧,再見。”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而後朝著她揮手,“快回去吧,別目送我了。”
袁鹿笑了下,沒動,等他走遠一點,才進了校門。
袁鹿學舞的地方,位置有點偏,附近也沒什麼商廈店面。到了晚上,大門口都沒什麼人,這個時間點,更是靜悄悄的,沒半個人影。
學校兩旁的街道種著梧桐,枝葉茂密,路燈被遮掩,整條街顯得十分幽暗。
斑駁的樹影裡,隱藏著一個人影。
誰都沒有發現。
……
江韌回到公寓,已是深夜。
公寓裡有人,門口放著一雙耐克限量版的球鞋,估計是任鍇回來了。
他咳了一聲,換了鞋子進去。
任鍇房間的門沒關嚴實,他剛走近,就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他心頭突然冒出來一股無名之火,一腳踹開了門,笑鬧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驚叫,任鍇的咆哮。
“幹嘛呢!”
他把人護在身後,瞪圓了眼睛。
江韌:“一開始我是不是說過,這裡不準帶女人來?”
“是啊,但你沒說不能帶女朋友吧?這是我正經女朋友。”
“你還真好意思。”江韌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了一支,沒打算出去,沉著臉,似是隨時隨刻都要發飆。
任鍇先爬下床,把他拽到房間外面,合上房門,壓著嗓子說:“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她不想去酒店,我才帶她來這裡。是正經女朋友。”
“滾。”江韌冷著臉,不給面子。
“現在都這麼晚了,以後我再不帶了,行吧?”
“沒有以後了,你要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