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那些年紀輕輕得癌症的,每天都想要活著,跟病魔做鬥爭,你這好端端的,可不能白白浪費了生命。”
鄭思寧看她一眼,“對,你說的對,不能白白浪費了生命。”
保姆阿姨笑著點頭,“別不開心了,也別跟自己家裡人置氣,那最不值得。這世界上誰都沒有自己家裡人好,我瞧著剛才來的姑娘,是個心善的。只要你好好說,肯定不會生你的氣。”
鄭思寧笑了下,“你別說了,你知道什麼你就在這裡瞎說。最後這兩天我也不用你照顧了,你去找下家吧,不耽誤你的工作。”
“那不行,老闆給了錢,那我做事也得到位。”
“我說不用就不用,你要是覺得這兩天的錢拿的不安心,就把錢還給我好了。”
到了別人口袋的錢,想再拿出來,那肯定是比登天還難。
最後,這保姆在鄭思寧再三的催促下,還是離開了醫院。
當天,鄭思寧就提前出院。
之後便不知所蹤,袁鹿說不再管,就沒有再管。
……
江韌專門招了個人代替了顏嫚的位置,然後抽出一天的時間,陪著她去了一趟海市,安排護送顏弟弟回到樾城的事兒。
應秀鳳整個人憔悴了很多,她這些日子一直在這邊照顧顏弟,見著江韌,她也沒其他說的,只是讓他以後做什麼都小心,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夠用就行,別去掙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一番話,江韌總覺得應秀鳳也許知道內情,知道顏弟受傷的真正原因,但她不說,也沒有任何責怪的情緒。
她跟著顏弟上了救護車,江韌看到她生了白髮,好像眨眼就老了。
江韌開車跟在救護車後面,顏嫚坐在副駕駛。
江韌說:“佳瑞以後要怎麼運作,看你意願,你準備怎麼做我都沒有意見,也不需要問我。”
“換句話的意思就是,叫我以後不要再找你,是麼?”
“你要這麼想也沒問題,確實,沒什麼事兒就不要再找我。重新開始吧,以後為了自己活。”
顏嫚哼笑,沒有應這句話。
江韌繼續說:“不管你樂不樂意,以後你都不可能再見到我,也不可能再攙和我的事兒。”
“是啊,你現在有本事了,不需要我了。”
江韌不置可否,隨便她怎麼想。
這一路,他們沒有休息,直接到達樾城私人醫院,將顏弟安頓好,讓兩個看護先照料著。
應秀鳳回去做晚飯,江韌留下來吃飯。
他很久都沒回來,也很久都沒有到這個家。
他以前最喜歡的就是被應秀鳳帶回家,因為在這裡,他還是能感覺到一點點快樂。
應秀鳳做了一桌菜,“你是好久沒回家了,以後要常常回來,你以前可是說過,最喜歡我做的菜。”
江韌笑了笑,“有空儘量回來。”
“一定要多回來。”
飯後,江韌在顏家坐了一會就要回去。應秀鳳讓他住在這裡,反正家裡也留了他的房間。
但江韌還是回家,回到御江灣。
他推門而入,屋內有點涼涼的,據說這屋子在這裡已經成了鬼宅,有人說路過的時候,看到窗戶裡有人。
神乎其神的。
本來每週都有鐘點工過來打掃,但自從有這樣的傳聞,鐘點工就不來了。
但屋內還是很乾淨,沒有灰塵。
這邊倒是不停電也不停水,水費電費他一次性交了二十年。
江韌彎身坐下來,開啟電視,寂靜的空間,多了電視的聲音,好像溫馨了一點點。
這個家,就算沒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