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淡淡,好一會才像是反應過來,敷衍的回應了一句,“仗勢欺人罷了。”
這句話放在這裡,倒也算合適。
她說:“袁鹿長得好看,有些捷徑她能走,我們卻走不了。沒辦法,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優勢,她那張臉,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為了她神魂顛倒,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會乖乖給出去的。”
江韌沒說話,臉上一直含著若有似無的笑。
景菲沒再提袁鹿,很快就岔開了話題,提到他們結婚的事兒,“我爸還不同意,但我媽已經鬆口了,過幾天她會過來一趟,我安排你們見面。”
“好。”
他說著,順勢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
景菲說:“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吧,他們要是不答應,我就把戶口本透出來,咱們直接把結婚證領了,然後懷個孩子,到時候他們也不得不答應。我爸媽那麼疼我,不會忍心我在外面吃苦的。”
“不會讓你吃苦的。”
“我知道。”景菲笑著,整個人在他肩膀上靠了靠。
……
假期結束之後,袁鹿跟餘諾之間的聯絡很淡,兩個人都忙,一週就見了兩次,每天晚上也會通電話,給點空間想清楚也是好的。袁鹿還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下去,為了父母。
但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其實很難。
餘諾都不信她,而她也不再相信餘諾會全心全意對她。
這樣下去,到最後兩人都會痛苦。
程江笠是看出來她最近感情出了問題,與他聊完廣告方案後,說:“晚上請你吃飯?”
“不了,我要回家收拾一下東西,過幾天要搬家。”
袁鹿低頭看著檔案。
“吃個飯又佔不了多少時間,大不了我幫你唄。怎麼突然搬家啊?”
袁鹿:“想搬就搬。”
為了防止江韌再有機會爬窗,她找了個三十多層的公寓,並且樓下物業是出了名的嚴謹,除了業主,外人進出都要需要登記。除非哪天江韌權勢滔天,以他現在的能耐,應該還不能出入自由。
現在公司生意好,袁鹿在花錢上是寬裕很多,她仔細盤算,到過年大抵就能翻本盈利。
雖說她是跟程江笠合夥,但為了往後拆夥沒那麼多麻煩,袁鹿只是讓他入股,當做是投資,大頭還是她自己承擔,父母給的那筆錢,她沒動,按照盛驍給的提議,去銀行貸款的。
誠如卓彥馨所言,她開這個公司,根本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以她現在認識的那些大佬,她做什麼都是穩賺不賠的。
所以一定要抓住機會。
所幸,袁鹿現在也是徹底的想明白了,當個鹹魚只能被人欺負,任人宰割,她唯有爭取利益,不斷往上爬,上一個階層,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如此想著,袁鹿自覺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工作,和人際關係上。
不過要進入到另一個階層,是得有人引薦的,否則的話,縱是她費盡心思,也不會有人搭理她。
由此,她這會也不費心,因為資格還不夠,身價也不夠。
晚上下班,程江笠還是拽著她一塊去吃飯。
他是刻意找了個好地方帶她去,誰知道碰上了袁鹿最不想碰上的人。
兩人坐窗邊,江韌和景菲與他們只一桌之隔。
這個餐廳的優勢在於能夠賞盡海市夜景。
程江笠的心思跟景菲的心思撞在一塊,然後就碰上了。
袁鹿瞧見兩人進來的時候,面色冷了一分,但也沒有當即離開。她若離開離開,反倒現在她有多在意。
江韌與景菲落座,袁鹿背對著他們這個方向,而程江笠正好與之面對,江韌只掃了一眼,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