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張望了一下,沒看到陶堰的影子,正當她自己嘀咕的時候,陶堰從樓梯後面出來,“找誰呢?”
李婉婉嚇了一跳,他是從地下室上來的,面無表情,從她面前走過,去了餐廳。李婉婉立刻跟過去,“我該做點什麼?你跟我說,我一定照做。我爸媽他們來過沒有?”
“昨天來過。”
“沒說什麼吧?”
“你覺得他們會說什麼?”他突然停住,側頭看她。
李婉婉咳了一聲,“應該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吩咐,這樣吧。”
陶堰哼笑,沒回答。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早餐很素,包子油條和清粥。
李婉婉把油條夾在包子裡,啃了一口,剛吃了兩口,外面就傳來門鈴聲。
隨即,傭人帶進來一幫人,分別給陶堰交代各項事情,關於墓地啊,墓碑啊,骨灰盒啊等等,跟葬禮有關的事兒。
一個一個交代,陶堰一個個的決定。
一頓早餐,解決了不少事兒。
等人走了,李婉婉又想問她有什麼要做的,門鈴又想,傭人過來說,是那些叔伯來了。
陶堰擦了擦嘴,整了整衣服,出去迎人。
李婉婉手裡的饅頭還沒吃一半,她趕快放下,跟著過去,她低聲說:“那我就跟你身邊,你有事兒交代我就行。”
她的目光掃了眼他的胳膊,猶豫一秒,她一步上前,勾住了他的手臂。
陶堰停下來,抬起胳膊,“幹嘛?”
“快走快走。”她拽著他,快速的走向門口。
門開啟,幾個叔伯面容嚴肅的站在外面,李婉婉立刻收起小表情,做出肅穆的樣子,端端正正的站在陶堰身側。
陶堰請他們進來,然後進了小廳,商量了一下葬禮的事兒。
這葬禮不準備大辦。
不過他們在乎的並不是葬禮的事兒,在乎的是,現在人死了,需要有個主心骨。之前陶德旺雖然身體一直不好,在醫院修養,看似是把大權都交給了陶堰,但他活著跟死了的還是有區別的。
很明顯,他們不想讓陶堰掌權,都認為他不夠資格,也沒這個資格。
他們都還活著呢,他掌權,豈不是笑話。
他們在裡面聊事兒,李婉婉在外頭坐著無所事事,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去看了看陶德旺。
沒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去世很玄幻,不像是真的。
現在看到他穿著壽衣,躺在那裡,她眼睛一下就熱了起來,眼淚很快掉下來。
她癟著嘴,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發黑的臉色,哽咽道:“您怎麼就這麼走了。”
眼淚止不住,陶德旺過世,她心裡難過,除此之外,她也為之後的境遇感到擔憂,各種情緒交織,就哇哇哭出了聲音。
正當她哭的忘我的時候,老閆在門口敲了敲門,“李小姐。”
李婉婉一下子剎不住車,用力吞了口口水,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站起來,“閆叔。”
老閆遞了手巾給她,“你家裡人來了,我讓他們在下面等著,要不你下去?”
李婉婉擦了擦眼淚,又擤了鼻涕,說:“我這就下去。”
老閆拍了怕她的背脊,說:“放心吧,老陶之前有給我交代過,都給你安排好了。”
李婉婉點點頭,這都是後話了,人都不在了,老閆能說的上幾句話。
她也沒指望太多,一邊擦淚一邊出去了。
她的父母就在樓下,兩人都是一身黑,表露出悲傷的神色。她的哥哥和妹妹也跟著一塊來了,一家四口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裡,看著她。
寒暄幾句後,夏藍沁拉著她到外面說悄悄話。
“你昨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