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一樣。
“可是我就是很擔心你,很擔心你會出事兒,我走不了。我只有待在門口,我心裡才能安定一點,就算我能走,我去做別的事兒,我也會心不在焉,說不定車子開在路上,都能開到花壇裡去。”
江韌垂著眼簾,語氣淡然,“沒那麼嚴重。”
他說他自己。
“你今天是不是看到袁鹿了?”顏嫚擦了擦鼻子,“江韌,你跟我說說吧,有些事兒說出來可能就好一點,別自己憋在心裡。我知道,我知道你放不下袁鹿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下。”
江韌眼簾微動。
顏嫚:“我敢說,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我是你姐,是你工作上的好夥伴,我們一起奮鬥過那麼多年,我難道還配不上當你的心情垃圾桶麼?”
他放不下,不可以讓人知道。
在旁人的眼裡,他放不下,就是病。他不想讓他們覺得這是病,所以他不想說,更何況,沒什麼好說的。
“去睡覺吧。”
顏嫚張了張嘴,迫使自己閉嘴,她用力抿了下唇,點點頭,說:“那好吧,我睡那間,你帶我過去。”
江韌依言起身,“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兒了。”
顏嫚沒應聲。
江韌帶著她到主臥,順手開了地暖,“被單都是新的,沒用過。”
“那你呢?你不睡了?”
他搖頭,“我在書房就可以。”
“你多久沒睡覺了?”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顏嫚看著他的眼睛,最後收起了自己的質問,點點頭,說;“好。”
江韌回到書房,拿了跟煙,走到窗戶邊上,點燃開始抽起來。
日子多漫長,漫長的令人難熬,可他還要繼續熬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第二天,顏嫚早早起來,她沒睡,倒不是因為怕,只是心思重,怎麼都睡不著。她在餐廳櫥櫃裡發現了咖啡,給自己泡了一杯,做了兩份清淡的早餐,然後上樓敲了書房的門。
片刻後,江韌過來開門,裡面煙味很重。
不知道這一晚上是抽了多少煙。
“我做好早餐了,你洗漱一下,下樓去吃吧,一會咱們一起去拜佛。”
“我不去,你找你男朋友去,帶著阿姨他們一起。”
“大家一起去。”她開啟書房的窗戶,瞥見茶几上放著的菸灰缸裡面滿滿的菸蒂,微微吸口氣,過去把菸蒂都倒進垃圾桶,然後拿著菸灰缸去衛生間洗乾淨。
洗完回來,江韌仍坐在沙發上,她就直接上手把他拉到樓下。
最後,江韌還是被迫跟她一起出門去山上禮佛。
江韌作為本地人,都不知道樾城還有這麼一個寺廟,裡面住著兩個和尚,打理寺廟上下。來拜佛的不是很多,但都十分相信。
顏嫚帶著江韌拜完以後,就去找老和尚。
“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我讓我媽提前說了一下。”
江韌笑了笑,“怎麼?你想讓老禿驢來教化我麼?”
“別這麼說話,稍微嚴肅一點。”
“我不信這個。”
“你可以在這裡幫袁鹿祈福不是麼?人生那麼長,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她有了盛驍就必然一帆風順麼?未必見得吧。”
江韌面色沉下來,“你不必為了我,這麼說她。”
“進去吧。”裡面的人出來,就輪到他們。
顏嫚拉著他進去,兩人在椅子上坐下來。老和尚坐著寫字,字倒是寫的不錯。
顏嫚說:“我想讓他在您這邊修禪,您看可以麼?”
不等和尚說話,江韌道:“我沒空。”
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