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我希望你能仔細想一想,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兒。”
她起身,低頭看著他,半晌後,扭身就走。
她戴上帽子和口罩,開啟門,微低下頭,匆匆而去。
景菲沒看清楚人,弄得這般神秘,估計是個有身份的人,但這一趟,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
景菲進去,仔細瞧了瞧江韌,他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看著重播的新聞,見著她,笑了一下,說:“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
“我今天閒,也沒別的事兒,就早點過來陪你。也是想你。”她坐下來,空氣裡還預留著前一位身上的香水味。
景菲不喜歡這種味道,“這人是誰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江韌說:“一位多年前的老朋友。”
景菲挑眉,剝了個橘子,抬眼看了看他,“你猜我剛才在外面遇到誰了。”
他沒說,等著她自己往下交代。
“我遇到袁鹿了。”她唇邊泛起譏笑,“仗著盛驍,趾高氣昂的,真以為自己嫁進豪門,成了豪門太太。牛氣的很,我原想著大家以後可能見面的機會多,就想著互相給個臺階,和解了算了。誰知道被她說了一通。”她輕哼,橘子皮一下一下的剝掉,像是在剝袁鹿的皮,“我就瞧著她能囂張多久。”
“委屈你了。”
她搖頭,“我不委屈,在我眼裡,她不過就是個跳樑小醜。就跟一夜暴富的人一樣,一下子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不跟她計較。”橘子皮剝完,她丟進垃圾桶,扒拉下一瓣放進嘴裡,還挺甜的。
“我昨天跟我媽提了結婚的事兒,她同意了。過陣子,咱們兩家人坐下來,聊一聊結婚的事兒。我喜歡海邊,咱們就去馬爾地夫結婚吧,好不好?”
“這些事兒不應該是你操心,應該我主動才是。”
“這有什麼關係,我不在乎誰先誰後。”
她內心深處其實是心慌的,她需要那本證,把人鎖住。剛才那個女人,瞧著就知道年紀不小,可她心裡竟然會覺得不舒服。那事兒,成了她心裡的一個坎,又被江韌親眼得見自己被兩個男人那樣,他雖然嘴上什麼也沒說,但她覺得他心裡一定是嫌棄的。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這種事兒。
有時候,想到他捨身救她,心裡很開心,可有時候想到他看到她被人玷汙,心裡又很難受。她就這樣,每一天都在煎熬中渡過,她感覺很痛苦,無盡的痛苦。
看到袁鹿那麼好,她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深。
……
田依嫻在醫院裡待了一會,回了一趟家,路上接到了程健的電話,詢問了程江笠的情況。
“我已經叫人下去問了,你別太擔心。”
田依嫻說:“不用了,我問過他,他支支吾吾估計是私人問題,就讓他自己去解決。”
程健笑了笑,“那行,有什麼問題你再給我打電話,我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好。”
掛了電話,田依嫻握著手機,側頭看著窗外,心裡想著事兒。
江韌這人一定是遺傳了她媽媽的精神病,這種人絕對不能夠讓他成功,一旦成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
她想了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資料都蒐集整齊沒有?”
“差不多了。”
“蒐集完了,直接曝光,抓緊時間。另外做點事兒。”江韌一定會有動作,她要比他更快。
在他還沒徹底起來的時候,將他直接打垮,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
袁鹿回到公司,程江笠休息,事情一下就增加不少,整天下來,她都不得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