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溫度比城裡還低,她的衣物抵擋不住,在外面轉了兩圈,沒找到大門口,就忍不了,跑回了室內,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竟然沒人管她,把她拖過來,就隨意丟在這裡。
她坐在廊上的沙發上,雙手抱著身子,夾在腋窩下。手機沒電了,出來匆忙,鬧鐘把那點電給搞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鹿聽到有人說話,她站起來,朝著聲音方向看過去,沒一會就見著幾個人過來,其中一位在介紹,另外幾位是圍著盛驍,一兩句的附和著。
盛驍看到她沒什麼反應,繼續聽人介紹,與旁人交談。
袁鹿往邊上站了站,內心起了無名火,還夾雜了些委屈。
以前的好脾氣大概都是裝的,現在觸了逆鱗,準備好好戲弄她一番。
袁鹿吸了口氣,把情緒壓住,戲弄就戲弄。
她挪了步子,站到角落的位置。
他們很快走過來,目光在她身上掃了眼,眼裡是疑問,不過沒有吱聲。
這時,盛驍說:“先到這裡,其他地方下午再看,你們先去忙。”
他不是來剪綵,其實是來驗收的。
等人走後,盛驍才回到她跟前,“怎麼在這裡?”
袁鹿:“本來想走,沒找到門口,手機又沒電了,又找不回原來的地方,外面太冷,就只能先找個地方坐下來。”
盛驍:“昨天跟誰吃飯,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
“客戶。”她憋著火,回答的語氣有點壞。
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吃東西了麼?”
“沒。”
“去吃點?”
他身上穿著厚的大衣,沒有脫下來給她穿的打算。
袁鹿:“送我回去,公司還有很多事兒,我也很忙。”
“吃了飯就讓人送你回去。”
袁鹿跟著他去了餐廳,餐廳裡開了暖氣,進去後,袁鹿覺得自己稍稍活過來一些,她怕冷的。其實她身子骨不太好,穿好了很容易感冒發燒。
這被凍了半天,她鼻子已經開始不適。
盛驍叫人先弄了一碗熱薑湯,讓她趁熱喝下去,袁鹿沒喝,是刻意跟他對著幹。
盛驍沒吱聲,也沒多勸說一句。
有時候這人不能一直慣著,不然記不住人的好。
袁鹿吃了的不多,沒什麼胃口,吃過飯,盛驍就叫了人過來帶她回去。
回去後當天晚上,袁鹿就發燒了。
燒的昏昏沉沉,偏生鄒顏整夜加班沒回來。
第二天,袁鹿起不了身,就請假沒去公司,吃了藥躺下,卻還是不見好轉,睡睡醒醒,吐了幾次,再醒來時半夜,她去找鄒顏,她還是不在,走回房間,費了好大力氣。
袁鹿自覺不太對,想打120,打完以後,她還自行穿好了衣服,等著救護人員上門把她抬走。
迷迷糊糊的時候,袁鹿感覺到有人叫她,並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她吃力的睜開眼,看到了盛驍,她喘著氣,小聲說:“我打了救護車,怎麼沒來?”
盛驍臉色沉沉,“沒吃藥麼?就由著自己發高燒到四十度。”
她皺眉,聽到他語氣那麼重,心裡難受了,語氣裡帶了哭腔,眼淚當即就掉出來,“我吃了,我不想死。”
盛驍瞧著她的眼淚,頓了頓,心口發緊,卻還是咬著牙說:“你自己折騰,怪誰。”
袁鹿想反駁,話都被他堵在了嘴裡,上唇吃痛,咬的特用力。
他壓著火,眸色沉沉看著她,袁鹿又掉了兩顆淚珠子,垂了眼睛,沒再說話、
盛驍抱著她一路下樓。
她覺得呼吸很困難,整個人火燒一樣,一會冷一會熱,還頭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