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和張歆把她的關心送到,她自己先回了家。
回到家後,她洗了個熱水澡,心思稍微穩定了一點,莫名覺得今天那瘋子像是有目標似得,而且這個目標還是她本人。
程江笠很快打來慰問電話,他一個剛動完手術的,反倒先來安慰她這個受驚的人。
“我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倒是你好好休息,早點回歸。”
程江笠沉默了一會,哼了聲,說:“你不用來看我了,我過幾天就出院了。”
“那就公司見咯。”
“你以後路上小心點吧,等我好了,以後護送你上下班。”
“不用。”
“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你休息吧。”
掛了電話,袁鹿把手機放在床頭櫃充電,就去衛生間吹頭髮。
夜裡她有些睡不著,就吃了安眠藥,結果做了噩夢,夢到自己被硫酸潑到,整張臉都爛掉了。
然後景菲和江韌一併出現,景菲說:“看你還有沒有本事來跟我搶東西。”
她被嚇醒,迅速的跑到衛生間,看了看自己的臉,完好無損,幸好只是一個夢。
她深吸一口氣,用熱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放鬆下來。
希望不是景菲的傑作。
天還沒完全亮,她坐在床頭再難入眠。
她想了一下,給卓彥馨發了個資訊,問她要了靠譜的私家偵探的號碼。
她要進一步調查這件事。
清晨,她早早出門。
到地下車庫,拉開車門上車時,突然有個人比她快一步上了後座。
她立刻拿出了包裡的防狼器,可對方坐在後面,並不能立刻懟到,扭頭便看到江韌氣定神閒的坐在那兒。像是等了很久,彷彿眼下這個舉動,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
她眉頭微微擰了擰,瞪著眼睛,沒說話。
江韌的視線在她身上仔仔細細的掃了一圈,“沒事就好。”
“什麼意思?”
“出去小心點,最近儘量減少外出,免得發生意外。”
“所以潑硫酸的人是景菲的傑作?”
“也不全是,但與她脫不了干係。”
袁鹿抿了唇沒說話,等回過神來,便衝著他說了聲滾。
江韌本沒有打算多待,只是想過來看一看,說是沒有受傷,但哪怕是一點點小傷呢?他總是想看一看,親眼證實才好。
他往前靠了靠,“你開出去,在路上放下我就行。”
袁鹿不動,拿出手機準備找物業的人過來。
江韌似是知道她的意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搶過她的手機,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鬆開了手,袁鹿立刻扭身過來要搶手機,江韌藏於身後,袁鹿起身,整個人轉過來,膝蓋跪在座椅上,瞪著眼珠子,指著他的鼻子,說:“你還給我!”
江韌瞧著她怒氣衝衝的樣子,唇邊泛起了笑,莫名便想到高中時候,他戲耍她時,生氣的樣子,與現在如出一轍。只是那會多了些羞澀,現在卻只有怒火。
江韌:“你要是不上班,我也願意在這裡陪你。”
“你是無賴麼?”
“你不願意好好跟我說話,那我就只能這樣。”他說著,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直接將她整個人抓了過來。
袁鹿驚叫一聲,腦袋撞到車頂,疼的眼淚都要出來,江韌見她眼底的淚光,一下鬆了手,摸了摸她的頭,“很痛?要去醫院麼?”
袁鹿一把推開他,“你走開就不疼了!”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不用急,我會走。我只是來看看你是否受傷,他們跟我說你沒事兒,但不是親眼所見,我總是不放心。現在看到你完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