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家。他照舊是沒把他放在眼裡,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他故意把材料的品質要求定的特別高,按照他的說法,不但嚴重超了預算,整個工程下來,是血虧。
等於說他這邊賺錢,全填在這工程裡了。
這麼一來工程的進度就停滯住了,江韌這邊也不可能當這個冤大頭。
在江韌第三次向沈蘊庭發出吃飯邀請後,沈蘊庭這邊終於有時間應酬他。
沈蘊庭選的地方,江韌過去的時候,不止沈蘊庭一個,還有他的一些朋友也都在,這明顯是不將他放在眼裡,要給他下馬威。
進了包間,沈蘊庭坐在主位,見著他也沒起身,手裡夾著煙,笑眯眯的跟旁人說話,只餘光瞥了一眼,繼續跟人聊天,即便他們聊的是很沒趣的話題。
這些人,江韌不認識,同樣他們也不認識江韌。
他進來後,沒有人介紹,也沒有人搭理他,就顯得有些尷尬,並且也沒有位置給他坐。
江韌面上的表情不變,包間的服務生過來問他,他沒說什麼,只要了一把椅子,然後坐在旁邊,耐心等著他們吃完鬧完。
只是這旁邊多個人,總歸叫人不舒服。很快就有人問沈蘊庭,“這人是誰啊?應該是找你的吧?”
沈蘊庭這會才像是注意到包間裡有他這麼個人,恍然大悟看向他,朝著他揮了揮手,“過來過來,怎麼坐那邊呢,今天這一頓可是江總請客。”
他那態度,彷彿是在招呼小狗。
江韌姿態不變,微笑著說:“沈總開心就好,不必管我。”
沈蘊庭身邊的人讓出了位置,大家都看著他,片刻後,江韌起身,走到沈蘊庭身側坐下來。
服務生重新拿了一套餐具,並給他倒上酒,”什麼時候來的?坐了多久了?”沈蘊庭隨意的詢問。
江韌說:“沒多久,見你們高興,就沒好意思打斷。”
“你也太老實了點,我這請來的朋友可都對你有幫助,你應該融入進來,而不是將自己隔絕在外。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人脈,人脈強,路子才多。你這樣封閉自己,這生意可做不長久。”
江韌點頭,“沈總說的沒錯,我受教了。”
兩人喝了一杯,沈蘊庭點上煙,江韌坐進來,氣氛就逐漸冷下來。
大家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眼前這些人雖有些背景,但都是紈絝子弟,手裡不掌權,說話也沒什麼分量,結交了沒多大用處,吃喝玩樂倒是可以,真正能利用上的,很少。
當然,認識幾個也沒什麼壞處。
很快這些人吃飽喝足準備轉場子,江韌說:“去白金區,賬單記在我名下,今天吃喝玩樂都由我來請客。”
幾個人看了沈蘊庭一眼。
他說:“你們先過去,我跟江總聊幾句。”
那些人紛紛離場,很快包間裡就只剩下江韌和沈蘊庭兩人。
氣氛沉下來,江韌也不拐外抹角,直入主題,“工程隊給我反應材料的問題,不知道沈總這邊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按照上頭給的標準,這是政府工程,你敢偷工減料?到時候出了問題,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不管是什麼工程都不能偷工減料,但預算放在那裡,我們是不是應該按照預算來購買材料?我不相信別人做政府工程都是虧錢做事。沈總您財大氣粗,願意倒貼,那要不然,您把預算往上提一提,那我就能鬆快點辦事兒。”
沈蘊庭拿了根菸,點上,夾在指間抽了一口後,衝著他緩緩吐一口煙,說:“我這預算也還虧著錢呢,早跟你說了,這政府工程沒那麼好做,我做這一單,純粹是為了跟這邊部門打好關係,花錢露個臉,為以後鋪路。你要承擔不起就別做。”他拍了拍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