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不能透露的事兒,說不定跟徐旻有關係。袁鹿想象力豐富,一下就想到了臥底那一檔子事兒,這是極危險的事兒。
她想追問,可又怕添麻煩,只說:“希望你對他是真心真意,別傷害他就行。你們是他的親人。”
說完,她就給掛了。
枯坐在沙發上,心情沒法順暢。
第二天,袁鹿又跟著去了一趟醫院。
大概有裴麗開導,袁美華瞧著心情好了一些,臉上有了笑,與大伯母他們聊了一會天,對於他們的來到,心裡也很是開心。
鄒顏沒過來,袁鹿當小輩的自是打下手,端茶倒水。
袁美華瞧她一眼,朝著她笑了笑,說:“顏顏去偷懶了?”
“表姐這兩天累的慌,昨天回到酒店七點多躺下就睡了,到現在還沒起呢。”
聽到回酒店三個字,她神色暗了暗,有家不回去酒店,像什麼話。
晚上,袁鹿主動提議留下來照顧,讓裴麗回去休息,反正外頭還守著看護,真有什麼問題,還有看護照應,沒什麼問題。
袁美華鬆口,裴麗才跟著大伯母他們回去。
人都走了,氣氛就冷下來,袁鹿坐在旁邊,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需要表個態。
她終究不想讓袁美華難受,她是不是小三與她沒什麼關係,總歸袁美華對她好,是實打實的。
不等她開口,袁美華倒是先說話,“你今個忙活一天,你也算是客人,怎麼能把自己弄得像下人。你跟你爸一個性子,內心負擔太重,我對你好是我想對你好,又不是要你們回報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該互相幫襯的自然要互相幫襯。我也是念著,曾經我要離婚的時候,你爸爸幫我出錢出力,真心真意待我。”
“你在我跟前做小伏低,我心裡也不好受。至於你跟盛驍……”
不等她往下說,袁鹿立刻道:“我跟他沒什麼。”
袁鹿的性子,她是瞭解,若她是心眼多的人,這兩人早就該勾搭在一塊,倒也不必等到今天。
她若是不管不顧,有的是法子,讓自己進門。
不過若真這樣,大抵盛驍也瞧不上她。
她沉默了一會,笑了笑,說:“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不管。再者,我也管不了,我只想把眼前這日子過好,不想再離婚。”她臉上笑著,眼睛裡卻含了淚水。
這兩天有人來看她,她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但到了夜深人靜,還是會情緒翻湧。再加上現在孩子的情況還是個未知數,她就六神無主。
加上坐月子,這不能幹,那不能幹,躺在床上就容易胡思亂想。
經歷過失敗的婚姻,吃了那麼多苦,到了今時今日,她心裡頭最想的還是求一份感情。怪不得鄒顏要罵她傻逼,幾十歲的人了,還這麼天真。
嫁給盛韜光,就該認清楚,這種男人的感情更淺薄。當初她是自己插進去的,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所以嫁進來以後,她做什麼都謹小慎微,努力讓自己更好,顯得更配得上他,努力的去融合太太圈,希望能夠給與他助力。
她做了自己最不恥的事兒,眼下的一切,也得自己受著。
這晚上,袁鹿本憋著一肚子的誓言要說,被袁美華攔了回去。
她說她不干涉年輕人的感情,她若是干涉了,怕盛驍怪她,到時候關係更惡劣。
半夜的時候,又傷春悲秋,想起了以前的事兒,說是自己高攀了人,沒那麼本事在這圈子裡周旋,留不住前夫,更留不住盛韜光。
她說她覺得盛韜光心裡還是喜歡前妻。
袁鹿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叫她不要多想,最後人累了,就睡著了。袁鹿在旁邊守著,夜裡也沒睡,睜著眼睛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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