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認的好丈夫,結果呢?還不是說變就變了。”
袁鹿垂著眼沒說話。
鄒顏也不再多說,去給她拿了一次性的口罩。
袁鹿換了身衣服,整理好頭髮就要出門。
鄒顏:“不吃飯了?”
她搖頭,“不餓。”
鄒顏不勉強,拿了幾個法式小麵包塞進她包裡,送到門口,“有事打電話。”
“好。”
袁鹿戴好口罩,出了門。
她站在電梯前,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還沒摁鍵。
到了樓下大堂,江韌就站在門口,還沒走。
她一眼就看到,他轉頭的一瞬,袁鹿下意識的躲了起來。
她站了一會,探出頭去,他還站著,不知道在等什麼。她又等了幾分鐘,見他沒有要走的架勢,她也等不住,扯了扯口罩,低下頭,疾步朝著外頭走。
迅速的從他身邊經過。
“袁鹿。”
就算她現在換了衣服,還戴了鴨舌帽,遮遮掩掩的,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都不需要分辨。
袁鹿沒停,當做沒有聽到,他越叫,走的越快。
可還沒走遠,就被拽住。
“你跑什麼?”
袁鹿看他一眼,掙扎了下,沒說話。
江韌伸手想去摘她的口罩,袁鹿迅速捂住,只瞪大眼睛看著他,偏是一句話都不說。
“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她不語,仍只是瞪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是在控訴他的無情。
“說話。”江韌沒來由的煩躁。
袁鹿不想說話,她真說了,他怕是又會用極惡毒的言語攻擊她,羞辱她。
他帶著火氣,並不冷靜。一個人生氣的時候,就會口不擇言,什麼難聽話都能說得出口,專挑了對方受不了的去攻擊。
她是個吵架嘴拙的人,吵架只會讓自己受氣。
所以她不想說。
但江韌並不放過她,抓著她手腕的手很緊,似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她有點受不住,眉頭緊緊皺起來,“放手。”
“肯說話了?”
“我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現在的你,有什麼話是能夠聽進去的?我臉上這個傷是怎麼來的,還需要我親自說麼?”
“你的意思是景菲弄的?”
袁鹿搖頭,笑了笑,“不是,不是她弄的,是她朋友來找我麻煩,我姐為了維護我,跟她大打出手,兩個人打架的時候,我上去勸,不小心被抓到的。你以為我會說是她弄的?”
“我真要跟你告狀,也不是現在。如果不是今天來,我根本就不會說。我反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倒打一耙,我更沒想到,你會相信,相信我會找人去打她,我要是那麼有能耐,你現在就得跪在我面前求我!”
江韌:“你沒能耐?你現在有的是能耐,身後有的是人罩著你。沈蘊庭不就是你的裙下奴?你那表姐剛不是給我放話了?我剛才還覺得可能我錯怪了你,現在我倒是懷疑,這臉上的傷,是不是你自己的手筆,是知道我要來興師問罪,故意想裝可憐。”
袁鹿緊緊抿著唇,嘴裡全是酸澀的滋味。
她哼笑了聲,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江韌:“去找沈蘊庭吧?你確實有這資本讓我跪下來求你,女人總比男人容易,更何況你功夫了得。”
袁鹿的腳步一下子收住。
可真是句句誅心。
她深吸一口氣,本想就這麼走掉,可終究是忍不了。忍不了他這麼羞辱她。
那一巴掌揮出去的時候,她已經被怒火燒紅了眼,她壓著嗓子說:“你說這些話有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