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她就知道不可能讓她儲存下來。
人活著就好,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她下樓。
江韌在客廳,一路下來,她有看到滴落在地上的鮮血。
順著這些血珠子,她找到了江韌,他坐在小廳黎喝酒,手上的傷口沒有處理,這會還在流血。
袁鹿一路過來,發現這屋子裡安靜的很,好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
她站在外口,猶豫了一會,並沒進去,而是去找了找藥箱,找了一圈,在洗手間的櫃子裡找到。
“傷口這麼深,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江韌一把抓住她,抓的很緊很緊,帶著幾分醉意,說:“你能不能先忘了他?”
他的血落到她的衣服上,“你還是先去醫院吧。”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送我去。”
“我們已經被人拍到,再一起出現的話……”
“要的就是這樣,你還不懂?”
江韌放下酒杯,起身轉向她,雙手一把捧住她的臉,笑著說:“接下去的日子,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要麼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要麼就是不見天日的在一起,你自己選。只有這兩條路,沒有其他路子可以選。”
就算他不做,齊辛炎也會做。
他會比他更狠,更絕。
盛驍的死,是必須的,他死了,他手上所有的財產股權,都落到了袁鹿手裡,如此不但得到人,同樣也得到了整個融盛,一舉兩得。
半小時後,袁鹿開車,帶著江韌去了醫院。
這邊距離市區有點遠,用江韌的手機弄了導航,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半個小時的車程,幸好這醫院有急診,就是幾乎沒什麼人。
進去後,醫生給第一時間處理的傷勢,縫了三針,開了藥。
袁鹿送他回去,他喝了酒,上車沒一會就睡著了。
車子開回去,袁鹿也沒力氣把他從車上弄下來。
看著他睡著,袁鹿盯著他的手機,猶豫數秒後,她還是沒動,到現在為止,江韌一點都不信任她,現在若是做手腳,他必然會很快發現。
就這種情況下,肯定有什麼不知名的隱藏攝像頭監視著,不然他也不至於那麼心大就睡過去。
除了他,還有一個齊辛炎,那是比江韌更麻煩的存在。
萬歲說他的底還沒摸透,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袁鹿靜靜的坐了一會,車上的酒精味很濃,她待了一會就有些待不住,推開車門,下去透透氣。
江韌在車裡睡了一宿,第二天醒來時,看到袁鹿還坐在駕駛室,椅背調下去一半,但這樣睡著,也還是不舒服的。
他坐起來,頭有點疼,手也疼。他揉了揉額頭,清醒幾分後,下了車,順便把袁鹿拉出來。
她才剛睡著沒多久,實在疲乏撐不住,這會睡著,一下子醒不過來。
江韌抱著她進屋,給她弄到房間。
袁鹿睜了眼,再累,她心裡總還是警惕,努力拼命的讓自己清醒過來。
但江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說:“睡吧,這裡很安全,我不會動你,說到做到。”
他去洗澡。
袁鹿說:“傷口別碰水,醫生說的,最近也適當忌口。”
她最終還是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坐起來,揉了揉漲痛的腦袋,看了看時間,說:“這麼遲了。”
上午是不用去公司了,她的手機在江韌那裡,這一上午不見,還不知道外面亂成什麼樣。
她幾乎能想到梁雲月抓狂的樣子。
她腦袋昏沉沉,江韌這會態度挺好,整個人看起來也很正常,“休息吧,一個小時後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