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他心坎上插刀子。
他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去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衝動的上前把人弄走,弄到誰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從此以後只兩個人生活,總有一天她會回頭。
總有一天,他會把一切都撫平,把所有的傷害都彌補上。
他下意識的又走近了一步,聞到她身上的氣息,與盛驍的一樣。他咬緊了後槽牙,說:“你跟他在一起,幸福麼?”
他的聲音低低的,但落在袁鹿耳朵裡格外清晰,並且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落在她的耳朵上,她驚了一下,轉頭的瞬間,下意識的往後退,卻被他一下扣住了腰。
很快,他又鬆開,“我以為你要摔了。”
袁鹿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往那些小年輕扎堆的方向走了幾步,江韌自是跟上。
見她還要往前走,伸手抓了下她的頭髮,說:“你過去幹嘛?”
袁鹿:“那邊亮。”
“就這兒吧。這些人也不像有誠信的人,我瞧那小子還一直盯著你。”
袁鹿想了想,拿手機預備好了110,要真有什麼就直接打電話。
江韌說:“你喜歡他什麼?”
袁鹿覺得好笑,她沒想到這個問題,還能從江韌嘴裡問出來,誰都沒問過她,一直都沒有,可能大家都覺得盛驍足夠優秀,喜歡他並不讓人意外,所以也沒人問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這會問,袁鹿到開始想這個問題,“可能應是因為初戀太渣,導致我心裡對男人的要求偏低,隨隨便便對我好,我就容易感動,容易上鉤。當然,像盛驍這般優秀的人,還能夠放低姿態,對我如此認真,我為什麼不喜歡他?起碼,他對待我是認真的,是一心一意的,是能夠讓我感覺到他對我的感情。”
“說實話,我曾經能愛一個敷衍我的男人,我如今為什麼不能愛一個對我好的男人?你這個問題很奇怪,難不成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知道而我不知道?”
江韌:“若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又怎麼會知道。他這般的人,也不是什麼事兒我都能打聽得到的,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跟你講。因為這件事從我嘴裡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在你眼裡和心裡,我都是一個不可信的人,是被你排除在外的人,我何必要自找麻煩,他現在也算我半個上司,很多專案需要他簽字才能動工,我又何必要得罪他?”
這時,引擎聲由遠及近,唰唰兩下,兩輛車從他們跟前飛快的過去。
袁鹿沒看清楚,“誰在前面?”
“沒看清。”他的語氣冷冷淡淡,想抽菸,但煙不在身上。
從那些小年輕的尖叫可以看出來,應該是他們的小安哥在前。
江韌說:“我替人做了嫁衣,實力不如人,我認。不管怎麼樣,從今往後,也沒有人可以肆意的欺負我,打壓我。只有你可以,我知道以前錯的離譜,可一切都不能重頭再來,如果一切可以重頭,我會在我媽肚子裡的時候就用臍帶纏死我自己,我寧可不出生,也不想來這個世界走一趟。”
“那樣,我不必受罪,你也不用被我傷害,大家都可以開心。”
袁鹿側目,他這會就站在她的身側,兩人之間隔著一步的距離,他們站在暗處,所以她並不能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只不過這一刻她倒是能感受到他的真實情緒。
“那倒不必這麼極端,現在不是都好起來了?”
“是啊,可如今也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怎麼會,你還有弟弟。如果你願意放下,他會是個很不錯的弟弟,搞藝術的人心思都細膩柔軟。你們應該可以互補,起碼我覺得程江笠有想跟你這個哥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當然,最後想怎麼樣還是你自己決定,每個人的心態不同,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