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彷彿當初的情景重現。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該清楚,他讓她在地鐵口等了足足四個小時。
如果喜歡,如果在意,他怎麼忍心讓她等那麼久。
真的喜歡一個人,是一分鐘都不忍心讓她多等的。只可惜,那時候她頭腦發熱,滿心滿眼就這個人,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有極強的濾鏡看他。
袁鹿笑了笑,搖頭,“不做。”
她說著,起身去了衛生間。
江韌看著她的身段,壓在心裡最原始的慾望蓬勃而出,下一秒,他幾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細腰,把人抵在了牆上,“不做?”
袁鹿沒反抗,眼裡含著調笑,說:“對啊,我今天興致不佳不想做。”
她拍拍他的胸口,鎮定自若道:“放開。你應該不會強迫吧?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你要是強迫的話,我怕鬧得不好看。你的微信新增,我一會透過,若有一天我想,我再找你,如何?”
她仰著頭,笑眼盈盈的看著她,似真似假的與他商量。
不等他說話,袁鹿斂了笑意,眸色變得認真起來,看著他掩藏在髮間的傷口,伸手輕輕碰了碰,問:“還痛不痛?”
那一瞬,江韌想起了曾經的袁鹿。
眼神幾乎一模一樣。
他心口發緊,沒有說話。
袁鹿說:“我砸你這一下,我們就算扯平了。”
她說著,指尖觸碰到他的傷口,又問了一遍,“還痛不痛?”
他嘴角淺淺揚了下,拉下她的手,順勢鬆開了她,“還好。”
袁鹿:“你先坐著吧,我上個廁所。”
她把他推開,兀自進了衛生間。
她暗自吸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走到洗手池前,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別說這一刻,她真覺得自己有點妖里妖氣,把人吃了,對方還欲仙欲死。
她朝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稍作整理,才又重新出去。
此時,江韌拉開了窗簾,就站在窗邊朝外看著,手裡多了根菸,不過沒有點燃。
她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房間裡不能抽菸。”
“我知道,沒打算抽。”他回過身,看她穿上外套,問:“你是回家,還是留在這裡?”
“怎麼?”
“回去的話,我送你。”
“不回呢?”
江韌:“不回的話,我坐一會。”
“那你坐一會,我回去了。看你這樣子,好像不是很想回家,我這房間現在退掉的話有點浪費。就便宜你了,明天早上你記得退房就行。”
隨後,袁鹿又喝了兩杯紅酒,才換好衣服離開。
江韌把她送到電梯門口。
進電梯之前,袁鹿說:“記得別讓景菲知道我跟你有聯絡,她身邊的好閨蜜實在太多了,萬一哪個又像向思文那樣義憤填膺,手段又極端,我心裡害怕。六年前的事兒,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現在晚上一個人出去,心裡都還有陰影呢。”
江韌:“那我還是送你回去。”
袁鹿笑著開玩笑說:“不要,我家沒地方給你睡覺,我怕你賴著不走。”
電梯門開啟,她徑自進去,同江韌擺擺手,說了再見。
江韌沒跟,雙手插在口袋,看著電梯門關上,又站了一會,才回去房間。
他站在房內,這房裡處處都是袁鹿仔細布置的,要跟其他男人上床的細節。
他心裡挺膈應,不太能多想,再多想一分,他可能會跑去她家把她做了。
出了酒店,袁鹿的叫的車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她原本想跟那人說一聲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