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默了一會,她知道袁鹿也回了樾城,他們幾乎是前後腳回去的。
“我能問問,是什麼事兒麼?”
“家事。”
景菲知道,他不會再說更多。
她咬了咬唇,“那好吧,那我下週回來一趟。我媽催我回去,到時候咱們見一見?”
“到時候看。”江韌這會心思不在這上,所以說什麼都很敷衍。
景菲也覺出了他的異常,“你是不是累了?”
“嗯。”
“那你先睡吧,明天再說。”
“好。”
掛了電話,景菲差點把手機扔出去,理智讓她停住了動作。
她不相信就只是家事,一定跟袁鹿脫不了關係。
說不定,兩人就在一起。
她蟄伏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終於能跟他在一起,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破壞。
江韌拿了抱枕,點在腦袋後面,舉著手刷手機。
微信登上去,點開朋友圈,手指不停的嘩啦,幾乎沒有停頓,不知道想看什麼,最後好像什麼也沒看到。
退回資訊列表,袁鹿的微信還在前排的位置,顯示他們不久之前還聯絡過。
他莫名的心癢癢,手指不由的點了她的頭像,進了她的朋友圈。
之前那條已經不見了。
最後一條資訊,停留在她來北城那一天,字裡行間和配圖都是高興的。
他不停往下劃,劃到了她發的第一條朋友圈。
發的是一條英鬥犬的照片,醜萌醜萌的,大眼睛透著憂鬱的神色。
江韌點開後,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
很快嘴角落下,退出朋友圈後,將袁鹿拉進了黑名單,而後將手機塞進枕頭下面,睡覺了。
第二天,他成功的感冒了。
但還是跟著桂雲姨一塊去了一趟精神病院,這一次傅嫻被安排妥當,身邊的護工全換了,他們過來時,她正好發作,在屋裡鬧。
江韌站在外面看著,一直看到她被人摁住,慢慢平復下來,餵了藥後,慢慢的睡過去。
醫生過來要跟他們說什麼,江韌沒聽,自顧自的去外面抽菸去了。
這次是精神科的權威醫生,也是負責人,專門來給家屬交代的。
等江韌抽完煙,他親自同他說:“你母親這病是遺傳,這個你應該知道,她發病時會攻擊人,一個發病的病人有多大力氣,你可能不太清楚,所以我們在控制一個病人傷害別人或自己的時候,一般沒辦法控制力度,難免會有點傷痕。”
“你母親身上的傷,我也找了人來鑑定了,可以說不是虐待所致。先不說你父親,任何一個開我們醫院的人,我們都會好好對待,畢竟沒人願意變成這樣。”
江韌靠著牆,一時沒有說話。這時,一個人突然從隔壁屋裡衝了出來,幾個穿著護工服的人跟著跑過來。
男人大喊大叫,似乎很驚恐,他一把抓住江韌,“救命,救命。救救我!”
他的手很有力度,抓著江韌的衣服,幾乎要扯破。
很快四五個護工過來把人摁住,帶了回去,男人叫的更慘。
正好,男人的家屬來了,看到這一幕,趕忙過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是兩個中年女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一點點眼熟的感覺。
江韌整了整衣服,“沒事。”
護士對醫生說:“這是洪江的家屬。”
“是,我是他老婆。”
醫生交代了情況,還有後續的治療方案,警方那邊的配合等等。
江韌沒有迴避,站的不遠不近,正好就都聽在耳朵裡。
“袁鹿怎麼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