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在我跟前演戲,我要你放了他們。”
江韌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轉著水杯,目光落在杯麵上,上面飄著兩根茶葉,隨著水面,幽幽晃動。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先吃飯,其他事兒一會再說。”
袁鹿坐回去。
服務生開始陸續上菜,袁鹿一點胃口都沒有,瞧著這一桌子的硬菜,她一口也不想吃。
江韌見她不動,表情跟家裡死了人一樣,笑說:“既然主動叫我出來吃飯,就好好吃飯。”
他的語氣冷沉,帶著命令。
袁鹿冷然一笑,不等她說一句話,江韌又說:“跟我坐在一塊不想吃飯的話,就出去。”
“好,你說的對,既然坐在這裡,我就應該好好吃飯。”
說著,江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她碗裡,說;“這裡的廚師做這道菜是出名的,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袁鹿瞧著碗碟中的那顆糖醋排骨,猶豫一分鐘後,夾起來放進了嘴裡。
江韌問:“好吃麼?”
“好吃。”
“那就多吃點。”他又夾了兩塊過來。
江韌看著她忍氣吞聲,勉強吃掉兩塊糖醋排骨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可愛,他唇邊泛起淺淡的笑意,即便如此,竟也心滿意足。
飯後,江韌單獨帶著袁鹿離開,沒叫人跟著。
是一棟獨立別墅,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從負二層進去。
江韌拿了插在牆上的遙控,開了燈。
負二層的裝修也挺滿,有獨立的唱歌房,還有桑拿間,還有一半是酒窖。
江韌帶著她進了酒窖,他先進去,袁鹿慢兩步,他一轉身,直接一把將她拽了進來。他力氣很大,袁鹿一個踉蹌,下一秒人就被他摁在門上。
跟著他上車,就料到了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
她反倒淡定,這足以說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把人放了。”
人就近在咫尺,就在他的掌心之中。
為了父母,為了盛驍,她一定會妥協。
江韌笑了下,“你第一時間就想到我了?”
“你現在不是承認了麼?”
“你現在站在我面前,準備用什麼條件讓我放了他們?”他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與之對視。
袁鹿說:“我知道你想要融盛,但我告訴你,你想從我手裡拿到是不可能的。我跟盛驍雖簽了協議,協議也生效,但現在我若是出軌,那麼這份協議就直接作廢,協議裡的所有利益,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那如果盛驍死了呢?他的遺囑是由你繼承全部財產,我覺得這個應該不會作廢。”江韌鬆開了手,隨意從架子上拿了一瓶酒,走到桌子前坐下,“過來的時候拿兩隻酒杯。”
她站著沒動,既然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必然是想好了萬全對策。
她沒拿酒杯,直接過去,“那你說,你想怎麼樣?”
人在他手裡,她現在除了妥協,拖延時間,幾乎沒有其他辦法。
江韌開了酒瓶,先把紅酒倒進了醒酒器,瞧著暗紅色的液體在醒酒器中晃動,他眸中閃過一絲光輝,而後抬起眼簾,看著她略帶憎惡的眼,笑說:“你說呢?”
她不語,他的眼神很明顯,沒有半點隱藏。
江韌站起來,那種壓迫感立刻侵襲而來,袁鹿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他雙手插在口袋,笑道:“你從來就知道我要什麼,你現在敢站在這裡,也是因為知道我心中所想。不要裝傻,袁鹿。”
他轉身去櫃子裡拿酒杯,“我還以為你已經考慮清楚。”
此時此刻,袁鹿誰的命都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