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腳,鞋跟都斷掉了。
她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腳咔嚓了一下,差一點摔倒,幸好穩住。
可沈蘊庭竟然不為所動,連頭都沒回。
傅芝毓一下子發了怒,衝著他大喊了一聲,“沈蘊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沈蘊庭站住腳步,哼笑了一聲。
傅芝毓脫了鞋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還沒走近,她便氣的把高跟鞋砸了過去,穩穩的砸在他的背上,差點砸到頭。
第二隻砸過來的時候,沈蘊庭正好轉身,鞋子砸到他胸口,他條件反射的伸手接了。
傅芝毓:“你瘋了麼你!你有什麼理由這麼對我呢?我好聲好氣跟你溝通商量,你這是幹嘛?有這個必要麼?我就不懂,你在這裡發什麼脾氣!”
沈蘊庭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看了她一眼,低眸看了看她的腳,還能走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他把鞋子遞給她。
傅芝毓沒接,稍微平復了一下怒火,沈蘊庭彎身把鞋子放在了她的腳邊,然後轉身就要走。
傅芝毓一愣,下一秒飛快的抓住他的胳膊,“你聽不到我說話麼?”
沈蘊庭:“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很多餘麼?”
“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的通情達理,並且善解人意,脾氣還特別的優秀。你專程跑過來接我,你自己是不是很感動?”
傅芝毓很快就意識到他想要說什麼。
沈蘊庭:“快回去吧,在這裡跟我糾纏什麼,你跟我有感情麼?我心情怎麼樣,關你屁事。”
“狼心狗肺!”
傅芝毓拿了鞋子,沒再多說一句,甩頭髮就往回走。
沈蘊庭只看了一眼,往反方向去。
傅芝毓很快回到車上,看了一下腳踝,腫了一圈。
她緩了一會,準備找人過來給她開車的時候,任鍇跑過來,“嫂子,我說車子那麼眼熟,還真是你啊。”
傅芝毓自是認識他的,她穿上鞋子,得體的朝著他笑了一下,說:“路過。”
“你腳怎麼了?”
“扭傷了。”
“我這會正好有空,要不然我來開車,送你回家?”
傅芝毓沒有拒絕,反正也要叫代駕,過來估計還要等一會,時間都那麼晚了,明天還要照常上班,她要早點回去休息。
今天這一趟,真是愚蠢透頂。
任鍇開車很穩,並且比較安靜。
到了以後,還把她送到樓上,檢查了一下她的腳踝,看著有點腫。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雲南白藥噴霧,給她噴了一下。
傅芝毓說:“你怎麼還在口袋裡裝這個?”
任鍇笑著說:“我前兩天打球也弄傷了,所以一直在口袋裡揣著。這瓶是新的,嫂子你家裡沒有的話,你就點拿著用吧。時間太晚了,我就先走了,有事兒你只管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不是沈蘊庭打電話讓你做的吧?”
“啊?舅舅剛才確實跟一群朋友在奢瀾喝酒,原來你是去找他的啊。”任鍇雙手插口袋裡,說:“你放心,他沒找女人。”
傅芝毓笑了一下,“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有車過來接你麼?”
“這你就放心吧,我在夜場混了這麼些年了,夜晚就是我的白天,安全的不得了。”
“好。那你到了給我發個資訊就好,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
“行。那嫂子拜拜。”
“拜拜。”
任鍇出去,順便幫她關上門。
傅芝毓在玄關處坐了好一會,才扶著牆起身,拿著雲南白藥進屋。
太晚了,她都不想洗澡,直接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