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在這裡浪費時間,想一些我根本就想不通,也解決不了的事兒。除非我看破紅塵,但顯然不可能,我還沒有這個覺悟。”
“所以呢?”
袁鹿看著他,“所以我準備不管,做我自己的事兒,我只能掌控我自己,掌控不了別人。反正我也管不了,更沒有那個能力去左右任何人。”
盛驍:“你好像還沒有說到重點。”
袁鹿:“什麼重點?”
他氣極反笑。
袁鹿:“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來這一趟很多餘。”
“你不來也沒關係,我沒給你打電話,我就是想自己安靜的想一想,你在身邊,我反倒想不清楚。”
還未完,盛驍扭頭就走。
還未到門口,就聽到袁鹿說話,“你這樣走掉的意思是什麼?”
“你想我什麼意思?”兩人隔著一扇房門,盛驍的聲音從腹腔傳出來,渾厚有力,帶著怒氣。
“你是氣在這裡看到我跟江韌,還是獨獨氣我?”
他默了幾秒,回到房門口,與她對視,“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腦子,看到你跟江韌還會以為你們有什麼。當然,你對江韌沒什麼,但不排除他對你有什麼。就這麼個地方,他能第一時間趕過來,實屬是用盡了心思。至於你,我也沒什麼好生氣,我只氣我自己,不應該放下工作,連夜趕來,專程過來打擾你,就應該讓你在這裡好好的想清楚,想明白。然後再打個電話通知我一聲。”他哼笑一聲,“是我對你太好,讓你覺得我是一個你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我原以為你都已經想好了,現在看來,也不過說說而已。”
袁鹿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表情凝重萬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似是在做準備,準備著接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她的眼睛其實有點重,眼眶泛紅,人也憔悴,臉色發白沒有血色,狀態並不好。
她緊咬著唇,等著他往下說。
盛驍心裡燒著的火,在她如此注視下,一點點變小,可他並不願就這樣妥協,他別開頭,嗤笑一聲後,說:“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就走。
袁鹿聽到關門聲,心口焉的一沉,一陣陣的泛酸。
她吸了吸鼻子,坐了下來,微微仰頭,眼珠子轉了一圈,還是沒能控住眼淚。
她努力平復心情,拿出手機,給盛驍發了個資訊,【等你生完氣再聊。】
她有點累,也有點生氣,不過難受更多。她望著外面,慢慢調整心態。
片刻後,她拿了袋子把衣服裝進去,然後拿了床頭的充電器,這是問前臺借的。
她剛一開門,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手裡的東西都被撞掉了。
袁鹿沒動,也沒有說話,喉嚨似是被棉花堵住,發不出聲。他身上有濃重的煙味,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剛才哭過了,她這會不想再哭,吞下嘴裡的苦澀,壓下滿腹的委屈,說:“你抽了多少煙?好臭。”
她的聲線微顫,語氣平平,就想平日裡說話那樣。
他沒有鬆開,抱著她說:“沒多少,事情太多,提神而已。”
“不是走了麼?”
“怕你哭死。”
“那幸好你沒走,不然這座山,都要被我哭塌掉了。”
盛驍微微鬆了口氣,側頭在她額上親了親,緩和了語氣,問:“我媽都跟你說了什麼?”
“無所謂說什麼,我告訴你了,也不能怎麼樣。你要真想知道,就去問她,免得出自我嘴,她到時候覺得我添油加醋,影響了你們母子的關係。”
“以後他們的事兒,你可以都不要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