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走過去,低眸看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蹲下來,看著他慘白的臉,突然想到最初時候的樣子。
他可是學校裡的名人,那麼多人喜歡,那麼耀眼的一個人。
很多塵封起來的記憶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再去想這些。
可惜,原本的那些美好回憶都是假的,他們之間除了傷害並沒有剩下任何。
一切無法改變,就算現在他死了,也無法改變。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渾渾噩噩間,江韌好像看到袁鹿對著他笑,好像聽到了她說我給你機會。
救護車來的很快,醫護人員把他從房裡抬出去後,她沒跟著去,只程江笠跟著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程江笠打電話過來報平安。
她什麼話也沒有,只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閉上眼,便是江韌決絕又無望的眼神,他好像明知道她不會回頭,卻還是義無反顧要這樣去做。
一夜未睡,她有點累,可躺著也睡不著。
下午要去籤合同,袁鹿睡了一會後起床打扮,出門還是精神奕奕。
樓下,林軼傅在辦理退房手續,兩人正好碰上。
袁鹿主動叫人,“表姐夫。”
“聽說最晚上人從你房裡橫著出來的?”
袁鹿沒理會他的話,說:“回去記得跟我姐問聲好。”
“會的。”
林軼傅到不是個八卦的人,說了兩句就先走了。
車子在門口侯著,袁鹿送他上車後,才重新打車去廣電。
林軼傅坐在車上,給盛驍打了個電話。
好一會後,對方才接電話。
“喂。”
林軼傅說:“做什麼呢?盛總。”
盛驍沒心情跟他調侃,“有事麼?”
“倒也沒什麼大事,我受了老婆的委託,在湖城替她辦事。正好跟袁鹿一起,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盛驍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問:“什麼?”
“昨晚上我看到江韌從你女朋友房裡出來,不過是橫著出來的。”
盛驍停了手上的筆,“具體什麼情況?”
“那我怎麼知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探聽別人的事兒。照理我也沒必要打這個電話,但我想了想,朋友一場,還是跟你說一聲,免得到時候有什麼,你要怪我沒跟你說一聲。”
掛了電話,盛驍再無心工作,想了一下,重新打給林軼傅,“你幫我看看情況,算我欠你的人情,如何?”
“怎麼你不直接問袁鹿?”
“我們之間有點事兒。”
“吵架?”不等盛驍回答,他笑說:“行吧,既然你開口,那我就幫你一把。”
袁鹿到廣電跟人簽完合約,出來後,給程江笠打了個電話,他還在醫院照料,人還沒醒,傷口挺深,下手也挺狠。
程江笠說:“我打算等他穩定點,就給他轉到北城去。”
“嗯,這是你們的事兒,你決定就好。”
“你來醫院麼?”
袁鹿想了下,說:“不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我訂了傍晚的飛機回去。”
“好吧。”
掛了電話,林軼傅的車子在她跟前停下,他降下車窗,“都簽完了?”
“姐夫?你怎麼又回來了?”
“昨天那事兒我不太放心,萬一你有什麼事,你姐還不要跟我鬧,思來想去我還是回來看看情況。怎麼樣?你現在是準備去醫院?”
“沒,我準備回酒店收拾東西然後去機場。”
林軼傅有些詫異,“那上車,正好我們一起。”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