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記得。”他站直身子,俯視著她,說:“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有父母?袁鹿,你的世界就只有盛驍和你肚子裡都還沒成型的孩子麼?”
袁鹿臉色微變,薄唇緊抿。
江韌:“好好想想吧,算我求你,好好的,認真的想一想。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會拿命來對你好。袁鹿,我現在只想要你。”
他眼中閃爍著光,彎下身,與她視線齊平,又極認真的說了一遍,“我只想要你。”
說完,他就走了。
他安排了人在門口守著,也專門找了女看護在房內看著她。
袁鹿胸口起伏片刻,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很努力的平復心情,她噗嗤笑出來。
江韌並沒有立刻離開,在外面站了許久,一直到看護告訴他,袁鹿睡著,他才又重新進了病房。
她應該熟睡,倒是沒哭,眼角沒有淚痕。只是臉色不是特別好,他在床沿坐下來,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反過來,瞧著她手腕上的紋身,那用紋身遮掩的疤痕。
他輕輕摩挲,心臟似是被什麼束縛住,越來越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低頭,在她手腕上親了親。
一抬眼,便對上了袁鹿的冷似霜的眼,她睡的淺,一點點動靜就會醒,他在床邊坐下,她就一點被吵到,當他微涼的手指落在她面板上,她便徹底醒了。
她說:“你是不是覺得很驕傲?”
“沒有。”
“沒有?”袁鹿淡然一笑,“你剛才笑了,你不知道麼?”她沒有掙脫他的手,垂眸盯著自己的手腕,看著手腕上那無法磨滅掉的痕跡,“你知道刀子劃破面板,深深入肉的那種感覺麼?”
江韌不語。
“你知道麼?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全力以赴去死,所以這每一道傷口都非常深,所以才留下這深深的三道疤痕。可你又知道,有多少傷口,是你沒有看到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初的我有多愛你,你也不會明白,你曾經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
袁鹿此時的雙眼似琉璃珠一般乾淨純粹,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明明嘴裡說著那麼痛的事。
“也許在你眼裡,只是年輕不懂事,不小心傷害了我。但你以為你知道錯了,你悔改了,曾經的那些傷害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你以為你可以彌補,你真的可以彌補麼?即便到了現在,我都不敢再去回憶一遍。你覺得我能夠承受得住,日日與你面對著面麼?”
江韌緊握住她的手,眼眶泛紅,無賴一般,說:“怎樣都行,我只要你。”
……
李橙找不到袁鹿,盛驍這邊也沒有一點訊息,正當他焦急準備去找盛韜光的時候,沈蘊庭的電話打進來。
圈子裡已經有了小道訊息,說盛驍失蹤,這兩天融盛的股價有輕微浮動,不過反響不是很大,盛驍的人在背後操控住了,也沒讓傳言肆意散播開。
對外只說是病了。
但沈蘊庭還是覺得情況有點不尋常,盛驍的電話打不通,就找上了李橙。
“到底什麼情況,你給我交個底,這樣我也好做事。我跟盛驍的交情,你總不至於在藏著掖著了吧?”
李橙想了下,還是交了底,“現在袁鹿也不知道被江韌弄到哪裡去了,明裡暗裡我都找了,江韌是做的一絲風都不透出來。”
沈蘊庭沉吟片刻,說:“盛驍那邊你有把握?”
“我覺得問題不大,盛總不至於貿然行動。”
“你確定他不會一時心急?”
“以我對他的瞭解,不會。這麼多年下來,他失手的時候很少,從來不會讓自己杵在被動方。再者,我們現在做不了什麼,一旦事情公開,對我們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