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塊去吃東西,我爸媽還有二姑她們在外面等著了已經。你先在這裡坐一會。”
換衣服前,袁鹿先去上廁所,走到外面擺著花籃的地方,她有些好奇走過去看了看,瞧著卓彥馨呀,鄒顏啊,還有李婉婉給她送的花籃,每個花籃的樣式都不一樣,但都很漂亮。
【祝演出成功,陳先生。】
署名一角還畫了個笑臉,一路看過來,都是認識的人給她送的花籃,只有這個陳先生她不記得是誰,而且就光寫了個陳先生,也太草率了些。
要麼是送錯,要麼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袁鹿正想著是哪兒來的陳先生,一個聲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恭喜。”
袁鹿回頭,後臺的管控沒那麼嚴苛,不過這會後臺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在忙著後續工作,沒什麼人。
江韌站在她幾步開外的位置,黑衣黑褲,手裡拿著鴨舌帽,口罩拉下,揚著笑,抬著手跟她打招呼。
她想了下,轉過身,笑著點了下頭,“多謝。”
“助理買的票,結果有事兒不能過來,就拿給我。正好今天晚上我沒什麼事兒,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就過來湊湊熱鬧,倒是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頭。”
她立在原地,禮貌的微笑。
舞臺妝比較濃重,五官凸顯,格外的好看明豔。
即便只是一個禮貌的,保準的微笑,都很好看,好看到讓人心動難安,江韌按捺住自己的內心,回以一笑,說:“你跳的很好。”
“謝謝。”
“早知道你有這個演出,我也該送你花籃,之後還有演出麼?”
“有,這之後還有四五場。不過你不用費心給我送,我沒那麼在乎這些東西,本身我也只是幫個忙。”
“好。”
“我還有事兒。”
“我想上個廁所來著,不小心走到這邊,不好意思了。”
“沒事。”袁鹿轉身要走。
江韌站著沒動,倏地開口,“其實我不是找錯,我是想過來看看你的。”
“哦。”她應了聲,他們之間其實沒什麼可說的,可好像又該說點什麼來做一個了結,正式的了結。
她想了下,說:“這邊有衛生間,我帶你去。”
江韌有些受寵若驚,壓著笑,立刻跟過去。
這邊距離衛生間不是特別遠,但足夠袁鹿把想說的話都說完,兩人中間隔著一點距離,江韌跟在她左後側,把鴨舌帽戴上,便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她,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握著拳,手指掐著指關節,極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翻湧著的情緒。
袁鹿說:“江韌。”
好像很久都沒有叫過他名字似得,兩個字說出口,竟然有些陌生感。
江韌心頭微顫了顫,故作鎮定的,應了一聲。
“嗯,我在。”
袁鹿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只一瞬,他便垂了眼簾,掩住了所有的情緒,嘴角淺淺的揚了下,說:“你想說什麼,你說,我聽著。”
他的視線收的太快,袁鹿很難捉到蛛絲馬跡,當然,她也不想在他身上追尋任何東西。
她說:“我好了。被綁架那幾天,我想了很多事兒,然後就好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那樣,想明白了很多東西。我想,我已經徹底的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當初的事兒,也不能夠完全怪你,如果我自己不去找你,如果從一開始我就面對現實,可能一切都不會發生。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我明白麵對一個不喜歡人的糾纏,是一件挺痛苦的事兒,所以在拒絕的時候,比口不擇言,年輕嘛,說話都不會考慮後果。”
“我自己也有問題。我一直憎恨你,其實我也憎恨我自己,每次想到過去,我便恨不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