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傅芝毓,突然心裡一酸。
老天爺真的挺會捉弄人,在她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讓她真的從零開始。
她覺得自己現在像剛出生的嬰兒,對這個世界,一片茫然,她需要重新摸索,學習,然後找到自己的社會價值。
傅敏兒:“不管啦,你還有姐夫呢。”
傅芝毓說:“公司我交給他了,其他不動產業我們兩個平分,大姐的那份我先保管著,她什麼時候出來,再交給她。”
“嗯。”
“你有什麼想做的,就去做,不用守著我。我打算,過陣子身體再好一點,去找個盲人學校學習一下。以你二姐我的能耐,就是變成個瞎子,也是最出色的瞎子。”
傅敏兒盯著她,笑不出來了,“二姐,你回來以後有沒有哭過?”
“哭什麼?”
“你不難過麼?”
她笑而不語。
兩人在外面坐了一會,傅芝毓就回房,並吩咐了家裡的傭人,晚上的飯菜做的豐盛一點,又跟傅敏兒說,讓她晚上出去跟朋友吃飯,晚點回來。
傅敏兒沒多問,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到了晚上,沈蘊庭按時下班,到了以後沒立刻進來,在外面抽了根菸。
他有一種預感,今天是最後一天。
以後,他可能不會再來了。
抽完,他還是進去。
傅芝毓在客廳裡聽電視,靜靜坐著,跟著小老太太一樣。
他還未走近,她就扭頭過來,“你回來了。”
他說:“你耳朵倒是尖。”
她笑道:“盲人耳朵聽力都比較好吧,得訓練,我還不夠好。”
他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下來,“不用那麼好,你又不是做什麼大事兒。”
“也對,反正做不了盲探。”她笑了笑,“對了,公司還好吧?你之前離開大半個月,應該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吧?”
“沒有,那些骨幹人才又不是吃白飯的,有他們在,十天半個月沒什麼問題。”
傅芝毓點點頭,“我本來準備回來以後大展宏圖的,現在看來,老天要我去幹別的事兒。這公司,只能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幹。我就分點股份,大頭都給你。好麼?”
“都給你也行,我給你打工。”
“你吃錯藥了?”
“有什麼問題?”
說完,傭人過來叫他們吃飯,兩人起身,沈蘊庭拉著她的手,走到餐廳,兩邊落座。
傅芝毓慢慢的摸到筷子,拿好後,對他說:“你顧自己吃。”
沈蘊庭看著,起身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夾起一塊肉,“這道是糖醋里脊。”
隨後,他將一道道菜名報上,“要吃什麼跟我說。”
“真麻煩。”傅芝毓往嘴裡扒拉一口飯。
“有人伺候你,麻煩什麼。”
“我不要你伺候我。”
“知道。”
傅芝毓慢慢的吃,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吃完。
傭人都不在,餐廳裡就他們兩個人。
傅芝毓擦了擦嘴巴,說:“你再等等吧,我覺得你的正緣比較晚,會有個跟你相配的人出現。”
“嗯。”
“那份離婚協議書籤了吧,工作閒暇的時候,如果想起我,可以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
沈蘊庭喝著水,沒有味道的水,現在有點點苦澀,“行。”
傅芝毓:“我想了挺久,其實本來是可以賴著你的,但我覺得這樣對你來說不太公平,所以還是放過你了。等你簽了字,到時候財產分割完成,我們就去一趟民政局。其他也沒什麼糾紛,應該會順利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