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的,只是這種愉悅,並沒有維持多久,她又開始悲傷起來,“我想我外公外婆了。”
她有點想吐,拿了紙巾,匆忙站起來。
陶堰也跟著起身,她搖搖晃晃的走向衛生間,並沒有吐出來。
陶堰等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她都沒有出來,裡面也沒了動靜。
“李婉婉。”他朝著裡面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他又等了一會才進去,反正整個餐廳都已經包下來,也不會有其他人過來。
他一個間隔一個間隔的找過去,李婉婉在最裡面那間,門鎖著,他敲了兩下,“死了?”
自然不會有人回應他。
李婉婉這會坐在馬桶上思考人生,喝酒壯膽,也使人衝動。因為這一刻,她滿腦子的竟然想著周兆抓著她,質問陶堰離婚條件的樣子。
她做人一貫隨遇而安,該慫的時候絕對不會衝鋒陷陣,她覺得這世界要是打仗,她一定是一個逃兵。
她突然就想讓自己變得有骨氣,像郝溪那樣,要麼好好活著,否則絕不偷生。
就在陶堰要用非常手段開門的時候,她擰開了鎖。
門一下露出一條縫隙,陶堰立刻將門推開,看到她坐在裡面。
她說:“你不是向來都看不起我麼?”
陶堰幾乎都要分不清楚她現在是真的醉了,還是真的清醒。
她站起來,“我會讓你看得起我的。”
說完,她立刻扶住門框,真的很暈,天地都在旋轉。眼前是十個陶堰,真他媽嚇人。
她扶著門出去,沒走兩步,人就癱軟下去,太難受了,走不動了。
陶堰立刻將她抱住,沒讓她躺在地上。
她沒有掙扎反抗,而是十分乖覺的閉著眼,靠在他胸口,閉著眼睛會好一點。
她身上酒氣很大,很臭。
陶堰抱著她出去,給她穿上套外,就帶她回了酒店。
路上,李婉婉就徹底睡死過去了。
像個無骨動物一樣的黏在他身上,陶堰推開過兩次,但很快又黏上來。她還算輕,抱回到房間,沒費什麼力氣。
沾著床,她就自覺地去找位置,抓了個抱枕抱在懷裡。
陶堰吐了口氣,扯了扯領帶,去衛生間洗澡。
李婉婉這會一直都很安靜,等他洗完出去,李婉婉已經自己脫了衣服,規規整整的在床上睡好。
羽絨衣和她的裙子都給扔在地上,比較難想象現在被子下面,她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陶堰稍微想了一下,就有點口乾舌燥,他拿了礦泉水,一口氣喝完了一整瓶。
但並不能就此消火。
算了,還是睡吧。
他這麼想,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剛坐進去,就聽到李婉婉呢喃的說了兩個字。
可惜她說的不是陶堰,偏生說的是周兆。
他面色微沉,不爽的情緒再度上頭。
他死死盯著她的臉,她懂什麼愛情,她最大的愛都給了錢。
片刻,他關了燈。
……
第二天,李婉婉醒來時,覺得嘴巴疼,嘴巴都張不開的那種。
她起的有些晚,床上就她一個人,她撐起身子,看了看周圍,差不多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
身體的五感慢慢恢復,她不單單只是嘴疼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這種感覺,不算太陌生,她大概知道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下床,進了衛生間,鏡子裡,她的嘴巴又紅又腫,嘴唇上還有暗色的結痂。靠,她是被虐待了吧!
她碰了碰嘴唇,又看了看身上,不太好看。
她衝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