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然後猛地一抱拳:“蘇薔,後會有期。”
她望著那姑娘利落而輕快的步子,有種說不出的羨慕與敬佩。
能以如此乾淨直接的性子在後宮生存,實屬難得。
與其他人一樣,在附近尋了許久,依舊一如所獲。
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東西並不在這裡,找多久都是白費精力。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場戰火竟會持續這麼久,直到接近午時都還沒有要散的意思。看來皇后與柳貴妃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拼出個輸贏來。
在幾乎將盆景園的每一條小道每一處盆景每一寸土地都找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大衡又出現了,一臉的不愉快。
她的來意既不是來查驗成果也不是來宣佈解散,而是要將他們全部帶回清水洞。
在去的路上,蘇薔才發現除了盆景園,其他地方也多少有人在附近搜尋,人數竟大概接近二三十。
皇后眾人皆坐在清水橋洞旁邊的涼亭中,向妃與柳貴妃相對而坐,皇后位於主座,明豔照人的崔曉君站在皇后身後。而明鏡局的掌鏡莫承與另外一個藍衣宮女則站在涼亭之外,似在隨時準備待命。
李大衡冷著臉過去覆命:“莫大人,人都帶來了,百花苑各個出口也派人把守,不會有任何人能隨意進出。”
還未待莫承開口,涼亭裡的柳貴妃便悠然開口:“照著皇后的英明決斷,這些人都有可能撿到翁主的耳環又藏了起來,所以東西沒找到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皇后秀眉一蹙,容儀依舊端莊典雅:“貴妃此話只怕是斷章取義吧,本宮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說誰最後留在了清水橋,誰就有可能撿到了耳環,或者故意丟到了什麼地方。”
柳貴妃微微一笑,毫不示弱地道:“皇后未免太大意了些,也不能因為翁主是在橋上跳舞就斷定是在橋上丟的耳環,依臣妾愚見,翁主走過的每一條路都是很有可能的,就是將今晨來過百花苑的所有人都搜查一遍也不為過。”
皇后輕輕扯了扯唇角:“貴妃倒是心思縝密,但該不會以為此事鬧得越大便會結束得越草率吧?”
“臣妾一心為皇后著想,不敢有半分懈怠。”柳妃亦答得懇切,道,“不找到皇后娘娘所說的無價之寶,怎能洗刷本宮身上的嫌疑?如此重罪,臣妾實在擔當不起,所以還請皇后切莫手下留情,查得越是仔細便越是能洗脫本宮身上的罪名。”
候在亭外的莫承甚至無奈,目光掃過跪在橋上的一眾宮人,看了一眼身邊的典鏡胡西巖,見她只是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鞋子,暗自嘆了口氣,轉向涼亭屈膝拜了一拜,恭敬開口:“依微臣之見,既然四處皆尋不到珍珠耳環,不如派人下到清水河中找一找,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不待皇后裁決,柳貴妃卻已經開了口:“莫掌鏡此言有理,只不過,萬一這耳環當真是在河中找到了,究竟是翁主跳舞的時候不小心踢進去的,還是本宮故意給扔進去的呢?”
崔曉君冷然道:“貴妃娘娘這是心虛嗎?”
柳貴妃不答,卻委屈地對對面的向妃道:“向姐姐,你瞧瞧,妹妹不過是在你們走了之後在橋上多站了一會兒欣賞一下風景,結果竟然無端被扣上了這麼大的一個帽子,實在是委屈得很。也虧得皇上與太皇太后今日沒來,否則豈不是白白壞了好心情?”
“皇后娘娘丟了太皇太后御賜的家傳寶物,自是心急,既然你我並無要事,替皇后娘娘排憂解難也是分內之事,妹妹也不必多想,皇后娘娘也是擔心妹妹會被小人誣陷,”向妃面容慈和,勸道,“再說,明鏡局也在竭力做事,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柳貴妃聽了,點著頭將目光投向了莫承:“這都鬧到晌午了,莫掌鏡,你們究竟有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