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我接掌藥學堂之時,那裡已經變成宮中甚至各大家族角力的一個縮影,那些學生不過就是那些權貴的工具而已,早已不是當年夏皇后辦立藥學堂的初衷。”
說完她看向若有所思的阮覓,笑道,“阿覓,我給你這個縣主之位和太子無關。甚至將來,你若真不願意再做回阮覓,那你就只是明禾縣主,不必離開京城,也不必擔心再見不到玄凌。”
阮覓心頭一跳,吃驚的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道:“這都是你自己的事,將來你自己決定和處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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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民之事不可拖延。
兩人用過晚膳之後便又去了府衙議事。
這一晚眾人一直細細討論了一個多接近兩個時辰才將事情大致理了一個章程。
長公主和阮覓自回去歇息。
但鄭緒和史知府要具體佈置,卻是各自一直忙到了深夜,尤其是鄭緒,他幾乎是忙到了凌晨丑時末,吩咐了屬下,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才去歇息。
回去的路上副將林寂看了看忙了一夜坐在馬背上仍是腰桿挺直,精神的明顯不太正常的鄭緒。
他道:“將軍,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縣主?”
他跟隨鄭緒多年,又是一起在戰場上廝殺過來的,說話根本不會遮著掩著。
鄭緒拽了拽韁繩,轉頭看了一眼林寂,他想說“你胡說八道什麼”,但說出口的卻是:“有那麼明顯嗎?”
林寂嘆了口氣,道:“將軍,你喜歡誰不行,這江南你想娶哪家閨秀娶不到,怎麼就看上了個京中來的縣主?”
而且這個縣主明顯不是個省油的燈。
鄭緒抿唇,道:“有什麼問題嗎?”
“將軍你雖然是千好萬好,”
林寂道,“但屬下聽說那些京中世家貴女都眼高於頂,不喜遠嫁,只喜歡守在京中,對其他地方一向都看不上眼。而且她既是一個縣主,生得......生得還那般美貌,怕是京中盯著她的人不會少,婚事也必不能自主的。”
鄭緒的嘴角翹了翹。
但他卻沒再說什麼,而是拍了一下馬,道:“話那麼多,走吧。”
他也是世家子,對朝廷和京中那些勳貴世家知道的比林寂以為的要不知道多少。
這京中,原本根本就沒有一個明禾縣主。
她是嘉寧長公主的弟子......那想來是嘉寧長公主才替她請封的。
這樣的模樣,這樣的性情,若是普通的世家閨秀,必是早就聲名遠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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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知府回到府中之時,其夫人崔氏還在房中等他。
崔氏服侍著知府寬衣,一邊替他寬衣一邊就問道:“老爺,妾身聽說真的是長公主殿下親自過來了我們府衙賑災,還帶來了一個絕色的姑娘,可是怎麼回事?原先不是說讓妾身前去幫忙安排她們住的地方,如何後來又沒喚妾身了?”
知府滿心滿身都是疲憊。
他根本不願再談長公主和那縣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斥了一句道:“什麼絕色的姑娘,那是長公主殿下的弟子明禾縣主,後面你見著了不要冒犯了人家。”
說著他又想到一事,轉頭就叮囑自己夫人道,“另外長公主殿下吩咐了,要嚴管城中糧商和藥商,為避免哄抬糧價和藥價,從明日開始,要全部由官兵接管安排,不許再私下買賣,你回頭就吩咐你孃家,把手上的鋪子暫時先關了,把鋪中糧食和藥材都統計一下交個冊子上來。”
崔氏嚇了一跳,道:“這,這不是要斷人財路嗎?還有,城中無糧無藥可賣,豈不是要引起全城恐慌?城裡有那麼多的災民已經夠亂了,這豈不是讓城中百姓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