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赴西北戰場, 再回來這都好幾個月了,這才是他第四次見她......如果遠遠偷窺......不, 遠遠瞧著不算的話。
此刻的阮覓眉眼澄淨, 側顏優美, 粉頰柔嫩,雖則是再認真不過的樣子, 卻美得讓人心跳。
至少對趙允煊是沒有抵抗力的。
不得不說, 不管阮覓在趙允煊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他對她的模樣真的是毫無抵抗力的。
一直都是如此。
其實當初他娶她, 說什麼是要娶一個身份低的女子將來好處理。
那簡直就是胡扯。
若他只是想要娶一個人回來掩人耳目,那還不如娶一個全能的手下,什麼樣的身份安排不了,既無風險,行事也還要不知道方便多少。
說來說去,其實他當年就是對她一見鍾情。
挑了心絃, 動了□□......所以就動了心思想要把她鎖於自己身下。
錯就錯在那時他行事也還尚欠缺周全。
對感情一事也一無所知......或者說在他心裡佔得比例實在太小。
娶回來了之後卻沒有替她思慮周全,更未想到自己身份尚未恢復,對自己忠心的南陽侯府就已經對她起了歹心。
可是現在......他想護著她,可是她卻要拒自己千里之外。
若是自己不是趙允煊。
不是因著這複雜的情勢......怕也根本留不下她來。
他突然想起來,她和那梁衡談笑嫣然的模樣......他們成親之後,即使是在新婚之時,她也不曾那樣跟自己相談甚歡過。
若是阮覓聽見他這樣想,心中定會嗤之以鼻,那也不知是誰的原因?
不管怎樣,此刻趙允煊看著面前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給自己行禮的阮覓,情緒著實有些複雜。
見到她有多喜歡,心有多動,那也就堵得能有多厲害,悶得能有多厲害。
而且她這樣跟他行大禮,他要跟她說“免禮”嗎?
所以最後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就道:“你應該說妾身。”
妾身?
這還真是給一點臉就開染坊啊。
所以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阮覓起了身,行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道:“不知道殿下光臨,可有要事垂訓。”
趙允煊輕咳了一聲。
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著該要如何挽回之時,就看到了一旁站的筆直,兩眼看著他們,不知是在琢磨著什麼似的玄凌。
玄凌:您這進來老半天了,可總算是終於看見我了!
不過趙允煊不知道玄凌心中所想,他掃了玄凌一眼就又轉頭對阮覓道:“我聽說宮中派人來傳旨召你和玄凌入宮,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
說完頓了一下,道,“不過不用太擔心,後日我會陪你們一起進宮。”
阮覓沒有出聲。
她是不怎麼擔心。
但不是因為他說“不用太擔心”。
他當初還說過她可以“深居祈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讓外人打擾她的話......他的話,大概就跟宮中那些人的親切和友善一樣,聽一聽看一看也就是了,你要是真信了,怕是就得尋個大夫看看腦子了。
而玄凌對於自己爹一直盯著自己阿孃的行為很有些不滿。
雖然他也看出來他阿孃不那麼喜歡他爹......很不喜歡,冷淡得簡直是連外面看門的齊叔都不如啊......
這樣想著他危機感頓失,看他爹不免就有了三分的可憐和七分的優越感!
他道:“阿爹,宮裡那不是皇曾祖母和皇祖父嗎?”
“那個傳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