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身受重傷,差點不能生還......不過總算是趕走了西域和西越人,回來了,真是神佛保佑。”
她原本只是想著說點什麼開啟話題,可是說到這些,還是不自覺的帶出了些真誠和尊敬。
大周多戰事,大周子女對戰場上的將軍幾乎是天生崇敬。
她看到他聽了她的話神色緩了些,心裡也稍微鬆了鬆。
心道,人果然還是要誇的。
不過他這站著讓人壓力也太大了。
話也不能好好談。
她看了看桌上先前小丫鬟奉上來的黃梅花茶,道,“侯爺請坐吧。這是梅花茶,並不是什麼極品的好茶,就是去年冬天我閒暇時曬了玩的,侯爺試試看?”
顧雲暄原本是滿心抑鬱和惱怒的過來。
可是此刻他聽她說話,看到她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明媚,那想要質問她的那些話就堵在了心口。
他看向那青幽幽的茶水,上面飄著幾朵梅花,顆顆飽滿,瓣瓣水潤,十分清新漂亮。
就如同她一樣。
那抑鬱和惱怒便消去了大半了。
畢竟他三年未歸。
她不過就是去廟裡在家人的陪同下見了一下舊同鄉,說了一下話,並沒有什麼。
至於她在他祖母那裡說的話......
也並沒有什麼。
顧雲暄腦中突然閃過什麼,想到她說“現在應該是侯爺了”,驀然有些醒悟過來。
她,不會是在跟自己賭氣吧?
在自己祖母面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
氣他回來了多日卻沒有來見她。
自己封侯一事都是外人告訴她的......
還有那日南陽侯夫人身邊的婆子竟敢跑到她面前那般囂張跋扈,說自己已經在和高門貴女議親,不會來見她的。
難怪她會這麼生氣。
她一向都是這樣嬌氣又任性,狡黠又可愛的性子。
而且她也不過就是在寺廟中跟故人偶遇了一下,說了一會兒話而已。
他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顧雲暄這樣一想總算是自覺將那一團亂麻都捋順了,心裡的那團火便也熄滅了許多,心情也好上了許多。
都是他的錯。
他順了她的話去了桌前坐下,取了花茶喝了一口,再抬頭起來時,難看的面色已經不復再見。
他溫聲道:“阿覓,我很快就會搬出顧府,新的府邸正在修飾,回頭我會讓人把那邊府邸的圖紙都拿過來,你想要怎麼佈置就跟身邊的人說一下,讓她們去和敕造府的人說,讓他們安排。”
阮覓:......
她臉上好不容易擺出來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她瞪著顧雲暄瞠目結舌,彷彿自己聽錯了。
顧雲暄看到阮覓圓溜溜瞪著自己的眼睛,眼角翹起,說不出的明豔又嫵媚,他心裡原先壓制的那團火又騰得竄了上來......只是這回,那火的緣由和衝動又是不同。
他本對她就一向沒有什麼自制力。
更何況她已經三年沒有這麼近的坐在他前面了。
這一日還受了那樣反反覆覆的刺激。
這一刻,他突然就想直接抱一抱她,親一親她,然後再好好安撫一下她。
這三年來,都不知道多少個午夜的間歇,他都會想起她,想起她凝滑的肌膚,想起她看著自己時嫵媚得猶如能滴出水來的眼神。
房間裡沒人。
他這樣想著就直接起身向著她走過去了。
阮覓看到他突然起身,然後直直就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她顧不上驚訝,本能就“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她手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