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尚幼,哪怕只是一點分量都可能致死。”
“阮娘娘,此事並無任何疑點,就是那異獸所的老闆和夥計微臣也已經派人捉拿歸案,他們已經作供,承認曾賣過毒青蛇和那去毒藥丸給三皇孫殿下。”
“還有,太醫已經在三皇孫殿下桌上的糕點中驗到毒性,正是那藥丸之毒。聽說三皇孫殿下喜愛糕點,但今日桌上的糕點,卻是一塊也未動用過。”
阮覓聽得面色發白,哪怕是她對玄凌有信心,對蔡嬤嬤有信心,可此時也仍是聽得一陣寒意升起。
蔡嬤嬤是她和離之後特意從閩南請過來的,精通藥理毒理。
而玄凌是蔡嬤嬤帶大的,從記事起就學著這些。
她當然不信玄凌會給三皇孫下這麼愚蠢的毒。
可這一環扣一環。
分明就是一個精心布好的局,只等著兒子往裡面鑽了。
而偏偏兒子竟然認了說他的確給二皇孫下了藥......
玄凌認了......
阮覓的心頭一跳,她抬眼就往床榻上的二皇孫看去,可是距離有些遠,又有很多人圍著那床榻,她並看不到什麼。
只聽到了大皇子妃和岑貴妃一陣壓抑的哭泣聲。
她再轉頭看向玄凌,玄凌頂著張紅腫的臉抿著唇就衝她搖了搖頭。
上面岑太后的聲音又響起,對貞和帝沙啞著聲音道:“陛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三皇孫只因正希對他說了幾句惡言,就懷恨在心,在其糕點中落毒,致其,致其......”
說到這裡竟是說不下去,一陣哽咽。
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他小小年輕,心思竟如此歹毒,而且他這般年紀,如何就能豢養毒青蛇這種毒物?阮氏是他的生母,孩子一直都是她教養,這樣的品性,這樣的行徑,阮氏如何能脫其罪?”
“陛下,還請陛下給正希一個公道。他才這麼小,這麼小......也都是哀家的錯,想著三皇孫年紀小,缺乏教養,就讓他到宮中讓太傅教導,哪知竟是引狼入室,小小年紀,就已經被養得如此氣量狹小,歹毒狠辣......陛下!”
說著又是一陣的泣不成聲。
此時不僅是岑太后,殿中其他人亦是一片悲慼之聲......她們是真的痛苦憤怒,因為趙正希那樣子,連太醫都已束手無策了的。
隨著岑太后的話音落下,大皇子也已經跪下,悲憤泣道:“父皇,還請父皇為正希做主。”
貞和帝眼睛也是通紅。
就算他再不喜岑家,不喜岑太后曾經給他的壓力,但厭是真真切切的厭,情分卻也並沒有因此就能一筆抹消。
更何況他就幾個兒子,現在也就大皇孫和二皇孫兩個孫子。
從小就在他膝下長大,情分哪是玄凌可比......更何況他早就厭了玄凌。
此刻他看著玄凌越發的厭惡,甚至是隱秘的痛恨了。
不僅是相貌,就連這惡霸,容不得人,毒辣的性子都跟那人像了個十成十!
貞和帝正待出聲,定下玄凌和阮覓的罪名,讓人拖他二人下去,卻不想一直跪在那裡沉默著的玄凌突然抬起頭來道:“是啊,趙正希他是中了迷藥,我桌上的糕點也有那毒青蛇藥丸的毒,可那又怎麼樣,那就證明趙正希中了毒青蛇藥丸的毒嗎?又能證明那毒是我下的嗎?”
“不過,若不是我,用簡單的迷藥換了那疊灑了毒青蛇藥丸之毒的糕點,他現在的確應該要去見閻王了。你們這麼一群人,往我和我阿孃身上一大套一大套的堆罪名倒是厲害得很,但卻看病看病不行,查案查案不行,只會順著下毒之人的心意進行臆測,往我和我阿孃身上潑髒水,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