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那繼母戚氏不就是周家老夫人那邊的遠親,當年不就和周家的夫人走的很近?
當初她也是靠著這層關係才嫁進阮家的。
難保這事不是她使的壞!
可是她跟她雖兩看兩相厭,她和她所出的那一對兒女也十分不對付,但也還算相安無事,她下這般的毒手害自己做什麼?
阮覓想到這事,越想越覺得迷點重重。
不過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想到自己差點被人害了還被矇在鼓裡數年她就窩火。
若這事真是戚氏做的,她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主子。”
冬青見自家主子立在那裡不出聲,而對面的二皇子面色已經越來越不好看時,忍不住低聲喚了自家主子一聲。
阮覓回過神來。
她斂了斂神色,上前給趙允煊行了一禮,道:“見過殿下。”
趙允煊定定的在她臉上盯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過來是想要問一下你準備哪天搬回皇子府,我過來接你。不過過幾日我要出去一趟,約莫要七八日才能回來,你如果不想現在搬的話,就等我回來再說也可以。”
聲音有些僵硬,有些怒意但還有些刻意蓋住的小心翼翼。
阮覓微側了臉抬眼看他。
她看著他這個樣子,約莫是再憶起了那些往事,也約莫是知道原來他娶她並算不得是十惡不赦......欺男霸女,這就好像是冰刀子裡面原來裹得也是好心般,好像他也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
甚至他憋著隱怒,看著她又不高興又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有些好笑,和可憐。
她有些茫然,又有些莫名的難受,道:“不了,我已經命人收拾了,後日就可以搬過去。反正早搬晚搬都是一樣搬,或許這些時日宮裡就會派人到府上傳旨讓玄凌進宮讀書,若是我們還沒搬過去怕是有人會在上面作文章。該來的總要來,你在不在都是一樣。”
趙允煊:......
他又看了看她。
她突然這般爽快,心情好像也很不錯,跟昨日截然不同。
為什麼?
她剛剛見過了梁衡。
先前還神思不屬。
現在又好像心情很好。
梁衡跟他說了什麼讓她心情這麼好?
她每次見梁衡兩人都像是說不完的話,說不出的投契。
她自己不還在祖母面前親口說“一樣的環境長大,兩人的性情也能更相投些,成親後的齟齬也就少些”,還說跟他“枕邊不一心,話不投機”嗎?
趙允煊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阮覓看他面色沉沉,神思不明的樣子也不太想招呼他。
她心裡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怪他。
或者還該有一些感恩。
但暫時來說她還是覺得兩人保持距離相安無事的好,她也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頭緒,好好想想後面到底該怎麼辦,所以便又給他行了一禮,道:“殿下若沒有其他的事,妾身就先告退了。殿下若是要留下來用膳,或是想要看玄凌,就跟徐嬤嬤說一聲,讓她安排既是。”
說完也不等他說什麼,就打算越過他離開。
“阿覓,我們去園子裡走走吧。”
她越過他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他在她身後道。
哈?
她莫名其妙的轉頭看他。
去園子裡走走?
說起來也是好笑,兩個人雖然成親五年半,近六年,沒和離時在一起也有兩年多近三年,但他們好像還從來沒一起正兒八經的遊過園散過步什麼的......兩人相處最長的時間應該是在他們剛成親從福州去京城的途中,就這樣,他後來還因為有事失蹤了好幾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