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男男女女的面?
可惜皇帝不覺得丟臉。
也不想如大家的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私下解決這些事。
非要把所有人叫道這裡,把這些不堪的事剖出來給大家看。
其實趙允煊也不樂意審這事。
他看見明珠公主身上那件熟悉又陌生的丁香色衣裙,就想掉頭離開,命人扒了她的衣裳,直接把她還有朱義都扔給酷吏,屆時什麼事審不出來?
只是到底顧念了她公主的身份。
當初若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他怎麼會容許她在後宮整天蹦躂?
結果她仗著祖母的那點面子,穿著仿製阿覓的衣裳,在獵場後山勾-引男人。
而西北那邊,也有人仗著他外祖家的那點面子,各種興風作浪。
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知道他若立阿覓為後,並且後宮不再納娶他人,必會觸犯到不少人的利益,不會有不少人反對。
但彼時他還是認為只要他的手腕足夠強硬,便能讓他們閉嘴。
可現在,他看著這些明裡暗裡各種興風作浪的人,才知道自己以前想得實在太過簡單了。
因為這些人,可能曾是他忠心耿耿的部下。
可能是他祖母疼愛的人。
可能是他外祖家信任的人,他母后的舊人。
一個個的,無孔不入。
所以以前阿覓才會激烈的拒絕自己。
他只以為是她變了心,只以為她是不夠愛自己。
可現在才明白,以她不喜拘束,不喜陰霾的性子,怎會受得了這些?
他心中情緒翻滾。
也不願去看明珠公主,更不樂意去親自審問她,所以便轉頭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大太監路安,讓他來問。
路安清了清嗓子,用著內監特有的尖細嗓音問道:“公主殿下,這大晚上的,您用了這勾-情香,跑去後山做什麼呀?”
明珠公主在後山時雖然因為事情敗露而懵了,但從後山被拖到這個營帳,她人終於清醒了些。
她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替自己辯解。
一邊讓自己鎮定下來,跟自己說,沒事,沒事,只要朱義死了就沒事了,他應該很快就會死了。
所以聽得路安問起,眼淚就刷一下滾了下來。
她搖頭,再搖頭,哽咽道:“皇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日我偶然看到朱將軍和一婦人......”
她把先前在後山對鄭緒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至於那勾-情香,她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什麼香,朱將軍既有心算計鄭將軍,這香是不是會是他的?先前我情急之下拿匕首刺殺朱將軍,可能因此染上了。”
太醫上前檢查朱義,道:“朱將軍身上亦的確有此香。”
朱義先前已經吃了解藥,解了口不能言的麻痺之毒,但他失血過度,現在亦是半昏迷的混混沌沌之態。
但聽了明珠公主的話,亦是氣得全醒過來,怒罵道:“蛇蠍,你這滿口謊言的蛇蠍婦人!”
“夠了,”
趙允煊嫌聒噪,道,“把人都拖上來交代。”
他的話音落下,有兵士就又拖了一人上來。
明珠公主轉頭看到這人又是差點嚇得暈過去。
因為此人正是她的乳母勞嬤嬤。
“嬤嬤!”
明珠喚道。
她猛地轉頭,哭著想奔向嘉寧大長公主,奈何卻是被按著的,只是徒勞掙扎而已。
她哭道,“姑母,皇姑母,救我,我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嘉寧長公主轉頭。
她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