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對她人有過任何感覺,他也不覺得將來自己會對其他女人動心。
紀老夫人輕笑了一下,道:“那你為何覺得皇子,帝王,就可以有什麼不同呢?”
“皇子帝王,就可以辜負自己的髮妻,可以絕情絕愛,把自己的妻子兒女放在秤上衡量利益了嗎?是你身邊的人都這樣潛移默化的告訴你的嗎?還是你覺得這就是帝王必須的平衡之術,帝王之道?”
紀老夫人的聲音很輕。
但每一句卻都像是敲在了顧雲暄的胸腔,震得“嗡嗡”響。
他想說不是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把自己的妻子兒女放在秤上衡量利益......
他只是......
紀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遠處的玄凌,道,“允煊,若你是你的父皇,也會跟他一樣,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逼死你的母后,火燒明和宮,讓自己的兒子流落邊疆,永不能回宮嗎?”
“而且就因為你沒有死,沒有被她們燒死,就可以什麼都不追究,繼續母慈子孝,左邊貴妃,右邊淑妃,自有別的兒孫承歡膝下嗎?”
顧雲暄的手一下子攥緊,眼睛也沉了下去,濃得猶如深潭墨汁。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用這種隨意的口氣,把他深埋著的過去給血淋淋的扒了出來。
就這樣跟他說,如果你是你的父皇,你會怎麼做?
他會怎麼做?
他會把那些人剝皮削骨,讓他們生不如死,將那些家族一個個連根拔起,世代為奴。
紀老夫人掃了一眼他難看至極的臉色。
覺得這一劑藥已經下得太猛了。
說多無益。
疏忽也好,無意的委屈她也罷,不過就是阮丫頭在他的心裡還不夠重......不夠重到費盡心思為她盤算而已。
可阮丫頭的性情也不是個願意委屈求全,願意為他或者為了榮華富貴憋屈著自己,只為別人所謂的笑到最後的那種人。
她對那些根本就不屑一顧。
那這事就得他自己取捨了。
她只希望他若能真明白了,阮丫頭沒有那麼重要,他也能利落的放手。
她搖了搖頭,轉了話題,道:“讀史使人明智,允煊,你知道我最崇敬的就是建元帝的皇后夏皇后和母后南太后,她們的很多手稿我讀過不下百遍,雖無幸能和她們生逢同時,但從字裡行間卻也能對她們的所思所行理解一二。”
“我初初和阮丫頭接觸,只覺得頗閤眼緣,說話也很是相投,漸漸竟是覺得這孩子頗有些夏皇后和南太后的品格,現如今感觸更深。”
她笑道,“不過允煊,她是會成為夏皇后,還是南太后,就要看你是像了建元帝,還是像了他的父王老燕王了......不過我看她,的確是有南太后雲遊四海,著書立作之志的......她的才能很多,或者有機會,將來你封她一個爵位,讓她做這些她喜歡做的事情還要更好些。”
顧雲暄:......
他忽略了她後面那句,重點全放在了前面那句上了。
這世上但凡有些才能的人心底總會有些自視甚高。
例如先皇永泰帝和當今貞和帝,他們在位之時皆是勤政愛民,殫精竭慮,日日被大臣們稱頌高捧著,他們雖不自詡為堯舜,也自認稱得上是盛世明君了......但顧雲暄從他祖母的眼神裡,著實看出了十分不怎麼好的評價。
其實顧雲暄對他們的評價也不怎麼高。
然而他自己......
他祖母說,就要看你是像了建元帝,還是像了他的父王老燕王......那個軟弱無能,自認自己最愛自己的王妃,卻寵信側妃滅嫡子,令南太后對他厭惡至極,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