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之後,藍離早已經忘了早上的尷尬,熟練地窩進穆霖懷裡。
而穆霖感覺到藍離的靠近,手也像之前一樣搭在了藍離的背上。等他完成這個動作後,才有些驚訝,他竟然已經像習慣了?
穆霖看了一會兒藍離的發頂,到底沒有將那隻手收回來。
早上醒了後,藍離洗漱完後就開始準備早餐。因為一會兒還要去採集,他在做飯,就讓穆霖去祭司那兒把鹽帶回來。
穆霖點頭,帶著藍離做的獸皮包就下去了。
等藍離早飯做好,穆霖就揹著鹽回來了。
“換到了多少?”藍離邊給穆霖盛菜邊問道。
“五罐。”穆霖回他,將鹽放在了靠洞穴裡邊的竹架上。
藍離點點頭,這才是他之前預料的分量。花豹那兩罐子,完全就是針對他的。
哼!個小心眼豹子,活該單身一輩子!
今天出去採集的時候,那個長耳小零沒有來。藍離問了風鈴一句,才知道是長耳的父親昨天被抓傷後,高燒一夜不退。
不說這種地方,就是古代狩獵也有一定危險。何況是這種體型巨大的野獸?狩獵隊有人因此受傷也是常有的事。
有的人能挺過來,有的則不能。一般像發了高燒的,多半是熬不過去的。
藍離聽完,心情不是很好。這兒只有一些止血的草藥,破傷風之類的根本治不了,而且那些野獸還不知道有沒有狂犬病。
穆霖看了藍離一眼,兩人像是在視線交匯中短暫地交流了兩句。藍離抿了下唇,和風鈴說:“下午回去,你帶我去看看吧,我知道一種方法,有可能降溫。”
有可能救人的事,風鈴當然同意了。
下午採集隊回去,穆霖陪著藍離一起去了長耳家裡。
長耳的父親是隻狼,母親也是因病去世的。他很害怕父親和母親一樣,躺在床上睡著睡著人就沒了,藍離他們到的時候,他一雙眼睛都是紅的。
風鈴先問了問長耳他父親的情況如何。長耳說祭司來看過了,傷口也敷了藥,但身體燙起來他也沒有辦法醫治,只能看神的意思。
以前有祭司給發燒的人洗過冷水,企圖降溫,結果人不僅沒降溫,最後還死了。用冷水降溫不可行,後面的祭司就發現,有些人身體燙起來,要不了兩天就能恢復,但有的不行,最後會死掉。於是他們就只能將這種病症歸結於神的考驗了。
——是神在用火燒你的身體,如果你經受住了考驗,那你就能活下來。
這兒的人也基本是這樣認為的。
藍離檢視了一下病人的傷口,和穆霖剛開始一樣,糊了黑乎乎但能止血的藥。他現在的情況也和穆霖之前一樣,是傷口引起的發熱,這種情況不吃藥很難自己好。
藍離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的二級治療異能有沒有用,但可以試試。
他讓長耳去燒了些水,給病人喝些水,再擦一擦身上的汗,除了傷口部分,得蓋上獸皮保暖,不能晾著。
而他藉著觸碰病人的身體,將異能緩緩傳送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藍離下午回來後,都會和穆霖過來看一看,治療都是靠著他們送過來的藥草掩飾的,沒人發現藍離究竟做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藍離的異能,長耳的父親還真的慢慢好了起來。
而這幾天裡,花豹就是反應再遲鈍也發現之前藍離準備跟他換鹽的獸皮鞋和揹簍一類的東西,出現在了從他這裡換到鹽的人身上。
這個傻子王耍了他!花豹出離憤怒了!
他就說怎麼好幾天都過去了,這傻子還不來找他換東西,原來是拜託了別人,從他這裡騙到了鹽!
花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要準備去找藍離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