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出一圈圈光亮,落到地面,道:“不喜歡居於人下,就一定是居於人上嗎?張若塵,坦白的說,當初在冰王星機封聖府中,真正意義上認識你的時候,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的關係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張若塵道:“我也坦白的說,那時的你,做事心狠手辣,又詭異絕倫,當真是強勢得讓人喘不過氣。”
“但世間的緣分,就是如此奇妙。”
白卿兒說出這一句後,凝看了張若塵許久,才又道:“我不和你爭界尊的位置,但你必須給我一個界尊夫人的名分。我不想像我母親那樣,到死的時候,依舊一無所有,只留下一個受天下人嘲諷的豔名。我不希望,我所愛的男人,是下一個奪天神皇,或者是下一個荒天。”
說到最後時,她不再平靜幽淡,雙眸泛紅,側臉看向別處。
顯然她已經知道了不少真相。
張若塵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走過去,展開雙臂將她纖瘦柔軟的嬌軀擁入懷中,嗅著髮絲間的淡淡芳香。
白卿兒沒有推拒,閉上雙眸,只留兩排纖長的睫毛,似很享受這樣寬闊而溫柔的懷抱。就像是在母親胎腹中一樣,安全,舒適,而又溫暖。
風吹白袖,星河燦爛,似一對神仙眷侶立在雲臺上。
“張若塵,你會不會看輕我?覺得我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忽的,她低聲說道。
張若塵知道她這話所指。
以她淡漠世間一切的行事作風,以她強勢和大膽的性格,會問出這麼一個患得患失的問題,顯然是因為經歷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心境處於低谷。
也因為,她是真的對張若塵動了情,所以才在乎他的看法。
張若塵不想持續這種消沉的情緒,笑道:“只要你不對我不擇手段就行。”
白卿兒捏著粉拳,在他胸口,重重敲了一擊,隨後一把將他推開,收拾起自己的情緒,道:“第一神女城城主的位置,我想一併讓給你。”
“為什麼?”張若塵不解。
白卿兒眼神冷銳,鋒芒畢露,道:“我要專心修煉,不想被俗世之事耽誤。否則,何時我才能追上玄一?”
其實還有一點,她沒有說。
神女十二坊終究是風月之地,白皇后雖然威名赫赫,美名遠播,但是,所有修士提到她名字的時候,卻沒有一絲敬畏,只有對她美貌的垂涎,和無邊的慾望。
以至於讓荒天也淪為無數人的笑柄。
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張若塵也受嘲笑和非議。
張若塵輕輕點頭,道:“對於我們來說,的確修煉才是第一位。神女十二坊和星桓天的俗世事物,我會挑選出合適的人選出來,由她們打理。”
白卿兒道:“日晷現在只能支撐一位神靈脩煉?”
“目前是這樣,十萬年前,它受損嚴重,還沒有完全恢復。”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等星桓天的事,徹底穩定下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或許可以修復日晷。到時候,我們可以開啟日晷,一起修煉,修為必定突飛猛進。追上玄一,指日可待。”
“如此甚好。”
張若塵也早有閉關修煉的想法,想了想,將一隻匣子取出,遞給白卿兒,道:“天尊寶紗,送你的!”
白卿兒在匣子上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已經沒用了!”
“曾有人告訴我,送女子禮物,送寶衣最佳。這就當是娶你的聘禮吧!”張若塵道。
“如果做聘禮的話,卻是少了一些。”
白卿兒將匣子收下,看了一眼裡面的天尊寶紗,又將匣子還給張若塵,道:“等你決定要娶我那一天,再送給我,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在你張若塵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