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雙肩,盯著她的雙眸,道:“凌飛羽,你到底怎麼了?若是,你不主動運轉功法,吸收療傷丹藥的藥力,我也救不了你。”
石美人的那雙呆滯的雙目,緩緩抬了起來,竟是露出了些許神采,說出了一句話,道:“你認識我?”
張若塵露出喜色,道:“你記得自己是凌飛羽?”
石美人沒有回答張若塵,繼續問道:“你為何認識我?”
張若塵早已將聖魂領域釋放出來,籠罩住這一座涼亭,因此,並不擔心暴露身份。
他立即改換容貌,變成“張若塵”的模樣。
“原來是你。”石美人道。
說完這話之後,石美人的雙目又變得十分空洞,無論張若塵問她什麼,她也不再多說一個字。
張若塵長長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盯著她。
聖魂沒有受創,記憶也還在,為何卻失去了一位劍聖該有的精氣神,失去了對聖道的追求,甚至失去了求生欲。
“難道青天血帝摧毀了她的意志?”張若塵暗道。
一個人,若是失去精神意志,比失去靈魂更加可怕。
“唰。”
“唰。”
兩道破風聲響起。
明堂的兩位聖將,燕旭聖將和鬼谷聖將,出現在湖泊的上空,站在兩座聖氣霧橋上面。
燕旭聖將是一個鬢角長著一縷白的中年人,盯向涼亭,臉色有些不善,道:“顧臨風,少堂主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若塵皺起眉頭,再次深深的盯了石美人一眼,隨即,重新變化為“顧臨風”的模樣,撩開珠簾,走了出去。
他向不遠處的兩位明堂聖將掃視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孔紅璧要見我,叫他親自過來,我或許會見他一面。”
張若塵的左側,大司空跟著起鬨,道:“沒錯,想要見我師叔,讓他親自趕過來拜見。”
燕旭聖將有些惱怒,覺得顧臨風太狂妄,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竟敢讓少堂主來拜見你。顧臨風,你成為血神教神子之後,是不是太過得意忘形了?”
張若塵還沒開口,大司空就又道:“得意忘形又如何?我師叔的輩分那麼高,區區一個明堂的少堂主,竟敢在他老人家的面前擺譜,信不信貧僧用拳頭教他怎麼做人?”
燕旭聖將的目光之中,帶有幾分譏誚的神色,傲然的道:“你們以為擊敗霍印,就能藐視明堂?實話告訴你們,霍印的修為,在一百零八聖將之中,只能排在第九十四位,本座卻是排在第十六位。”
鬼谷聖將道:“顧臨風,若不是少堂主念在血神教和明堂交好的關係,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你若是一個聰明人,就應該將石美人恭恭敬敬的還給少堂主,免得自取其辱。”
張若塵道:“石美人,我是一定要帶走,誰來都一樣。”
燕旭聖將和鬼谷聖將的眼神一沉,失去了耐心,開始調動聖氣,準備動手將顧臨風拿下,帶回去交給少堂主處置。
只不過,他們二人還沒有動手,孔紅璧卻先一步現身,腳踩水面,站在湖畔的中心。
誰都沒有看見,孔紅璧到底是如何出現。
只能說明,他的度,已經過在場所有修士的肉眼分辨能力。
孔紅璧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錦緞,揹著一雙手臂,顯得英姿卓越,以腳尖為中心,湧出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他的雙眼,與張若塵對視,顯得很強勢,道:“顧臨風,你不應該為了一個女子,得罪本公子,對你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將石美人送過來,本公子就當什麼事也沒生過。”
燕旭聖將和鬼谷聖將從霧橋上方落下,恭恭敬敬行孔紅璧行了一禮,隨後,他們向左右兩側退去,